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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回头看,怕发现他还在,也怕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晏阳。”他突然开口,叫自己的名字。

“我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我的存在对你是一种伤害。”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因为路途过于遥远,传到我耳边的时候只剩下轻盈的一簇,我需要很用力才能握紧然后仔细辨别他说了什么,“我的出现曾经抹去了你的存在,所以命运让我爱上你,让你亲手杀了我。”

我蜷缩在被子里,扯过枕头蒙住了头。

“不过这样也好,一地鸡毛也总有清扫干净的一天,心结不解开,就总有人要活在地狱里。”

枕头被人拿走,我转过去时晏阳正俯身看我,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把名字改掉了,也从那里搬出来了,我用了两年的时间让自己看起来不再是晏阳,你呢?”

他俯身,贴着我的耳朵说:“你是谁?殷冥?晏暄?还是……晏阳?”

他问我:“你想做哪个?需不需要我帮你?”

55

活着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在医院的这些日子总是像游走在世界边缘,连呼吸的空气都不是真的,对于外面的世界,这里是透明的,是不被看见的,我们是被罩起来的一团有毒的沼气,是人间的笑话。

在这里的每一天大脑都飞速旋转,然而思考的却都是些缥缈的问题。

直到我听见有个人问我:“你是谁?殷冥?晏暄?还是……晏阳?”

我是谁?

他问我:“你想做哪个?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惊恐地看着天花板,不停地问自己,我到底想成为谁?

当我把视线转移到正俯身看我的人身上时,突如其来的冲动让我猛地将他拉倒在床上。

晏阳毫无防备,头撞在了铁质的床头上,他皱着眉低吟了一声,紧接着就被我含住了嘴唇。

就算是幻象,也让我一解思念之渴吧。

成为谁似乎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究竟还能不能活成一个常人的样子。

曾经在波士顿的那些日子恍如隔世,那份辛苦却光鲜的工作、那个明亮又舒适的家,还有我们共同生活的分分秒秒,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把晏阳压在身下,扯他的衣服,解他的腰带,他丝毫没有反抗,任由我欺负。

他的裤子被我褪到大腿下,人也被我翻过去,趴在了床上。

白嫩的臀部就那么暴露在我眼前,我俯身上去,隔着薄薄的病号服用已经挺立起来的分身顶弄他的臀缝。

我没有真的进入,只是隔着布料在那里蹭,越蹭我心里越难受,一直在问自己,我是谁。

我趴在他身上哭,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爆发出来。

晏阳一直趴在我的病床上,不动也不吭声,直到过了很久,我哭完了,他推开我,从床上下去,提起裤子,整理好衣物,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或许你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他转身要走,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天晏阳办了临时手续,开着车载着我离开了那家医院。

当时的我依旧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幻觉,但我想的是,如果是幻觉,那么他一定是来索命的,既然他想要我的命,给他就是了。

两年来,我没有踏出过医院大门半步,这一次,在除夕之夜,我坐在晏阳的车里,离开了。

我不问这车开往何处,他想带我去哪儿都行。

在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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