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他们走的是普通路线,路上依然有络绎不绝地游客,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向导用藏语相互打招呼。
有两个青春洋溢地少年正好走在杨翊他们前方,到休息点的时候他们还交谈了几句,这两个少年今天刚刚高考完,趁着大把的假期到处浪。
少年们精力充沛,走走闹闹不一会就将杨翊他们远远地甩下,身影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在想什么?”尤烜问。
“看着他们觉得年轻真好,这么有活力未来也有无限的可能……”杨翊说着自我唾弃了一番,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四岁的年纪怎么搞得跟个伤春悲秋痛恨人生太短的老头一样啰嗦。
路上尤烜还跟一个向导买了经幡挂在白塔附近,他们都不会弄这个东西,挂上去费了不少时间,等挂完之后尤烜还像模像样地冲着白塔拜了拜。
“你在许愿吗?”杨翊好奇。
“嗯。”
尤烜侧过头来,他说了点什么,杨翊没能听清楚。
尤烜背后是被山风吹得飞舞的经幡与一望无际的深山,而他眉眼温和高大挺拔像是这一方天地中的灯塔,哪怕满身的风尘疲惫都无法使其黯淡下去。
曾经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杨翊靠着这个人带来的幻象支撑下去,漫无目的地追逐着不知真假的光芒,尤烜与杨翊是信仰是救赎是唯一的寄托。
他独自穿过黑暗忍受了千百个凄凉的夜,最后终于抓住了这一缕光芒,却又因为害怕被灼伤手心而选择了放手。
忍耐了那么久,放手却这么轻易。
分开前后杨翊想过很多,他无法确认尤烜的情谊,不能接受尤烜的处事手段,最重要的还是害怕尤烜骨子里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如今看着尤烜这个人,杨翊有种恍如隔世的迷离感,选择分手的同时他大概也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阴暗之处自己的卑劣蔓延滋生,难看无比。
再往山爬,终于到了雪山脚下。
杨翊当然没有丧心病狂到想要去挑战雪山,当地人给这座雪山附加了诸多的神鬼故事,近距离看也无外乎看看东立市内所没有的景色以及当地文化。
按着当地的习惯,杨翊捧了点雪山泉水泼给尤烜,帮他去除晦气,“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杨翊不假思索就将这一句话说了出来。
尤烜“嗯”了一下,接着说:“我会的。”
像是个郑重的许诺。
这一天的行程只用了半天就结束,他们又折回去回到民宿,明天从另一头出山。
民宿里到处都是天南海北的游客,间或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面庞,今天路上遇到的那两个少年也在,他们回来得早,这会已经休息好了准备再出去村子里转转。
在门口遇到的时候,他们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其中一个兴奋地凑近杨翊:“杨哥,你们晚上下来玩啊,今天开晚会。”
“晚会?”
“我们跟老板买了头猪,晚上一起烤肉,我们叫了所有人来一起玩~杨哥你们不要缺席。”
杨翊应下,跟尤烜走了进去,民宿里有简单的农家饭店,可以点菜也可以自己动手,他们要了几个简单的菜找了个位置坐下。
旁边还有一只慵懒不怕人的肥猫,杨翊心痒撸了它几下也不反抗,极为熟练地享受着陌生人的抚摸。
晚上,民宿里果然开了个篝火晚会,那两个少年不仅买了猪还准备了不少酒,召集了民宿里的所有的游客一起狂欢。
杨翊跟尤烜坐在角落里,没有去参与他们的游戏,两个少年在其中玩得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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