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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闻哥……”

“我们不是一个组合吗,总不能什么都交给你去做,而我却在后面坐享其成吧?”闻蔚认真地说,“虽然我不如你这么有天赋,但找个工作室排一下舞还是可以的,只要你相信我的审美就没问题。”

阮岩忍不住一笑:“我当然相信你的审美。”

而且他们这期抽到的关键词也很好理解,就是“爵士”,选择爵士乐,爵士舞,就是切题了。

剩下的只要把舞改编得好看点就行,阮岩对别人就是再不放心,也不可能对闻蔚不放心。

闻蔚的审美品位他绝对信得过。

于是当天晚上,闻蔚送阮岩和沈家人去了机场,目送着班机离开夜空,他也收回视线,将温柔藏在眼底,又恢复成平时那个高冷的影帝。

阮岩则在飞机上睡了十几个小时,还是一觉醒来就到了机场,睡眠充足,很有精神。

阮芸则在接到他们要来M国的消息后,让手下在机场等着,估算时间差不多了,就亲自过来接他们。在沈家人面前,她永远是那个温温柔柔的小表妹小仙女,舅妈的贴心小棉袄。

然而到了病房门口,阮芸搀扶着舅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端起一张稍显冷淡的脸,对病床上的人喊了声:“父亲。”

阮芸转过身,背对着阮父给阮岩使了个眼色。

阮岩愣了下,很快会意一笑,他上前两步,走到病床前,也叫了一声“父亲”,和阮芸的语气比起来要温和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阮父却没有察觉到他的语气问题,反而激动地朝阮岩伸出手,他的身体短短数天已经消瘦了一圈,手臂像一根干枯的树枝般,在风中颤巍巍地伸着。

阮志诚从没仔细看过自己的这个儿子,很多时候他都把阮岩当成一个透明人,但他现在看着阮岩,眼里却泛着泪光,像是把他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因为阮岩现在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只可惜,阮父想象中的父慈子孝场景迟迟没有到来。

阮岩没有握住他的手,而是敷衍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对阮父说:“父亲,您朝门口看,舅舅和表哥他们来看你了!”

阮父的手顿时重重地砸在了床沿上,眼睛瞪得滚圆,浑浊的眼睛是愤怒、惧怕、心虚和浓浓的抵触。

“唔……岩,不,阮芸……把他们都……赶出去……”阮父开口说话十分吃力,口齿不清。直到这时,阮岩才发现,他这是中风的症状。

阮芸却按住了阮岩的肩膀,仿佛没听懂阮父的话似的,也跟着笑道:“父亲看见舅舅过来,都高兴得开口说话了呢,看来把舅舅舅妈接过来还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阮岩险些没笑场,他没想到,一向胆小柔弱的姐姐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这大半年来她宛如脱胎换骨,涅槃重生,代价虽然十分惨痛,那段日子她过得极其艰难,可现在她却跨越了重重障碍,逐渐打拼出自己的立足之地,成了个自信、美丽又坚强的女性。

她丝毫不惧阮父那怨毒的神色,笑得一脸温婉。阮父又用眼神去暗示阮岩,阮岩也当做没看懂他的眼神,还满脸的欣慰。就在阮父恨得心头都快滴血时,舅舅沈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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