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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隐道:“为什么这里没有?”

祝荧哑着嗓子:“出去。”

屋里的玫瑰味非常浓郁,这让他感到不祥。

裴慕隐说:“怎么,没放抑制剂不就是为了让我留下来?”

他把碍眼的被子扯开,祝荧没什么力气,想要抵抗却根本不是对手。

祝荧红着眼眶,瞪了裴慕隐一眼,并不具备威慑力。

即便很难受,他的喘息声也轻得不能再轻,在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弱势。

裴慕隐温热的指腹摸过他的脖颈,他颤得更厉害了。

祝荧没说不能做,沉默之下,之前的抗拒就成了欲拒还迎。

在病号服的衣扣被解开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有种如梦初醒的懵懂。

他说:“我不想脱。”

这句话很有歧义,好像把裴慕隐当成了Alpha志愿者,纯粹为了解决眼前困扰,勉勉强强进行一场情事。

没有任何感情,也不愿意有额外的欢愉。

他说完都觉得太得罪人,但裴慕隐居然同意了。

扣子还被重新系了回去,上半身看起来禁欲端正,下面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有错乱的亵渎感。

祝荧还以为裴慕隐变了性子,怎么脾气隐忍了起来,接着他就没再有精力想这些。

他轻慢裴慕隐,好歹只是言语上的,裴慕隐似乎把他当成了泄欲工具。

祝荧在床上一直很娇气,以往裴慕隐也很温柔,会照顾他的感受。而Alpha现在失控起来,毫无克制可言。

病房的窗帘被拉住,没有开灯,屋内很昏暗。

祝荧眼前很模糊,被结合期折磨得神志不清,干脆把脸埋在枕头里,又被强迫翻转过来,面对着旧情人。

“真的有过别人?你更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他是个废物吧,还能让你咬我咬得这么紧。”

“你更喜欢我一点吧?你哭得这么厉害……”

听到裴慕隐这么讲,祝荧才发现自己哭了,枕头有点潮,脸上肯定也湿了一片。

他想抬手去擦,无奈手腕被牢牢摁在两边,动也动不了。

然后裴慕隐鬼迷心窍的,咬住了他后颈肿起来的腺体。

祝荧如果真的是一只猫,那这时候就炸毛了。

他猛地挣扎了下,道:“你在干什么!”

裴慕隐道:“只是个临时标记,不然呢?你不打抑制剂自己熬过去?”

看祝荧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又说:“难道你以为我想永久标记你?”

祝荧的衣服皱巴巴的,整个人也乱七八糟,虚弱地被抱在怀里。

他想,自己以前真的想过和裴慕隐结下永久标记。

那时候裴慕隐也是紧紧地搂着他,他因为腺体偶尔会刺痛一下,恹恹地心烦,裴慕隐就俯身亲吻他。

十九岁的少年浑身都是反骨,在他身边又无比温柔,吻得稍微用力点都怕弄疼他。

他们时不时要拌嘴,裴慕隐揉了揉他的眉心,很快投降道:“你不要皱眉。”

而眼前,裴慕隐冷冷地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只说:“等下记得去吃避孕药,我没空陪你做人流,也不想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叫爸爸。”

……

在护士台撞见过来送饭的许元思,裴慕隐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人。

病房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但凡嗅觉没失灵,一定能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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