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到躺在睡在对面床铺的人。床头柜遮住了宁燃的脸,可只凭借身形,他却依然能认出来,那个人就是宁燃。
于是。
心音敲响,心花怒放。
他伸手去够宁燃的手,可是床铺与床铺之间间隙太大,他费了半天力气,却只能摸到宁燃床铺的边缘。他早没有心头血了,但不知为何,潜意识里,就还是想靠近宁燃,就还是想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揉。
爱是铭刻在灵魂里的,而爱的本能却是刻在肉体里的。
他的身体,仍记得爱会做的事情。
林溪客的角度被床头柜挡了大半,他看不见宁燃的脸。只是突然,指尖一阵温暖,一只手捏住了林溪客泛红的指尖。他无法确定,这到底是幻觉还是宁燃真的醒了过来。
“大清早就不老实吗?”宁燃服下药后,昨晚后半夜醒过来一次。只是身体虚弱,得知林溪客为了自己独闯天宫,被贯穿琵琶骨的事情后,骂了句“蠢货”就又昏睡过去。这次醒来,没想到刚好看见林溪客调皮的手指在够自己的床沿。他一时欣喜,伸手便抓住了林溪客的手。
“夫君.......”林溪客还没什么力气,叫着宁燃的声音,如同初生的猫儿一样惹人心疼。
“嗯,”宁燃应了声,没做别的回答。
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道谢太过见外,问候又不知如何说起,又都因为重伤而没什么开口的力气。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拉着对方的手,一左一右,将两张床铺连接在一起。说起来好笑,林溪客和宁燃的年龄加起来足以抵过沧海桑田,好几代王朝更迭,但他俩就这么手拉着手,摇来摇去,这副模样像极了幼儿园的小朋友牵手去郊游的场景。
可喜欢的本初,就是这么简单。
第68章
可拉着拉着,林溪客突然把宁燃的手甩开了。他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身后的伤口还未曾痊愈,动一下两个伤口就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但林溪客还是强撑着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在了宁燃的床边。
“你这是做什么?”宁燃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林溪客的身体伤得不比自己轻,他这么闹会让伤口裂开的。
林溪客跪在地上,他因灵力损耗不少,无法维持自己的短发形象。如今穿着一件最简单的病号服,披散着长发,跪在地上的模样,像极了古代皇宫内,素衣脱簪来请罪的妃子:“有件事瞒了夫君很久了,我想今天还是和夫君说清楚吧。”
宁燃皱着眉头,他还不知道林溪客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平日里对林溪客太过放心,只觉得林溪客能闹出什么大事出来?恐怕又是小题大做了。反倒是心疼起林溪客为了给自己找解药受了重伤,他伸手抚摸着林溪客的脸,“别闹了,身体还没好,赶紧回床上躺着,以后再说。”
林溪客咬了下唇,这次他必须得把所有事情给交代了,
“我一开始接近夫君,是抱着目的来的。”
一听这话,宁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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