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右手上有着好几道细微的伤口,其中一道刚刚结痂,排着一连串的红色疤痕。
“你做了什么?”
虽然这话是质问,但宁燃已经猜到了答案。林溪客千年前就是修仙界的高手,如今在这末法时代,更是无人能与之匹敌,而且这些伤口新旧不一,必定是林溪客自己动的手。
“我只是——”林溪客咬着嘴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以血入药,以肉为引,青玉宗长老的血肉,当真是最难得的药,”宁燃松开手,他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林溪客恐怕心里根本过不去自己灵脉尽碎的坎儿,想用鲜血来弥补自己,“林溪客,你想用你的血肉补我的灵脉吗?”
“对,”林溪客低下头用衣袖遮掩自己的伤口,“不管怎么说,夫君的灵脉受损都是我的责任。不过一点血罢了,比起夫君先前受过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林溪客......”宁燃扶着办公桌缓缓坐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溪客。他想说不需要林溪客来管自己,可每次这么说,林溪客都不会听。他想责怪他多管闲事,可林溪客到底是为了自己才在手上划了这么多的口子。他没什么资格也没什么理由去责怪他。
就在宁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时候,另一个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我听说燃总养了个小情人,怎么没带出来让我见一见啊?”还未见到那人的面,便能听到那人含着笑意的声音。林溪客嗅了嗅空气里浮动的气息,是熟悉的狐狸精的味道了。
这话倒不是开玩笑,林溪客确实嗅到了狐狸精的味道。那种生活在山林中靠着魅惑人心来苟延残喘的妖怪,林溪客早就不知道处理过多少只了。如今问道这股味道,只觉得手里痒痒。
原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再添油加醋一把,让夫君再增加一点愧疚之心,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今晚就能爬到夫君床上去了。偏偏有只扰人心烦的狐狸过来打断,还真会挑时候。林溪客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就想看看那个碍事的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样。
记住长相,秋后算账。
门前,那人穿着墨绿色的风衣,胸口别着银色的徽章,一头碎发被染成了深棕色。这人天生肤色白皙,连纯色都近乎透明。唯有眼角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如同染了胭脂一般从皮肤深处渗透出一股淡淡的粉红。旁人都看了心生怜惜,可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落在林溪客的眼里,便是不知道照着人类的脸画了多少张皮才刻出了这副魅人的模样。
“言殊,你怎么没事跑过来了?”宁燃和这狐狸精似乎是老相识了,见到他来也没什么客套话,照直了招呼人坐下。
看着这狐狸与夫君熟识的样子,林溪客的醋意翻江倒海,恨不得直接把桌子掀了去。
“来看看你的小情人,”言殊打量着林溪客,“哟,这不是老相识了嘛?青玉峰林溪客?”
言殊认识林溪客,可林溪客却并不认识他。说句实在话,林溪客千年前认识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宁燃知道林溪客千年前孤傲无比,窝在那个高耸入云的青玉峰根本不愿出门,可能并不认识妖盟的言殊,便主动给林溪客介绍:“妖盟的盟主,狐妖言殊。”
一听到是妖盟的人,林溪客心里的戒备又加重了一分。那一个两个来偷袭夫君的可都是妖怪,说不定就和妖盟有什么关系。
“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言殊今日过来找宁燃有正事,也懒得再和林溪客开什么玩笑。
宁燃和他熟知多年,一眼便看懂言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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