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如有所感的抬起头来,望向金玉台的一角。
钟棠随即跟着看去,却见那处角落中,竟好似笼着一片雾气。
转眼间他已做出反应,将腰间的玉珠金铃凝起灵力,直向那雾气抛去。
看似缥缈脆弱的雾气,非但没有被玉珠串打散,反而伴着那金铃的阵阵灵音,越发浓重起来。
金铃的声音也没有就此停息,在钟棠灵力的牵扯下,再次跃动着,荡出涟漪般的光晕,将那雾气围拢起来。
钟棠见此法有用,立刻右手继续牵动玉珠金铃,左手学着李避之的样子,结起符印。
渐渐地,雾气竟已隐约凝结成型,端王不由自主地低唤道:“阿寄——”
可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琵琶声于隐秘之处响起,如寒刀般划割着钟棠手中,紧绷的玉珠串。
被金铃声凝聚起来的雾气随之一震,俨然有了要消散的趋势。
钟棠自然毫不退让,朱色的衣袖挥扬而出,将更多的灵力逼入其中,强行稳住了雾气化成的人形。
可琵琶声显然也不打算就此罢手,丝线急转而动,再次奏出令人心焦的乐声。
钟棠眉头紧皱,那琵琶是由他本木所制,故而他所受的影响,也要比常人大得多,那种一挑一拨间,皆像是撕扯心口的感觉,实在并不好受。
他倒是想要快些揪出那背后之人,无奈眼下阿寄的魂魄还离不得玉珠金铃的护佑,只得继续用灵力相抗。
钟棠这般思索着,忽觉肩头一凉,转眸间却见木剑仍旧镇守着生气与法阵,而李避之却已抵于他的身侧,随风而起的青袍几乎卷过他的半面朱衣。
“莫分心。”清冷的声音随着那仿若冷泉的灵力,一并传来,钟棠知现在仍不是分心之时,尽力静下心神,引着李避之的灵力,在自己的灵脉间流转起伏。
那本源自于他的厉煞之气,此刻回归原处间越发汹涌蓬勃,经由钟棠手中再次结出的符印,引得玉珠金铃激荡出更为凌厉的声响,将琵琶声打压得几不成调。
而阿寄的魂魄也跟着越发清晰起来,甚至都能看清他的双眼,正缓缓地张开。
“阿寄!”端王又唤了一声,阿寄的魂魄随之聚拢更快,半合的眼睛中,浅碧色的眸子一点点染上色彩。
可忽而,就在与那金玉台的一角,相反的方向上,传来了一声清晰而又虚弱的叫喊:“主子……”
端王随之一愣,转身看去,却是浑身是血的阿寄,怀中紧抱着琵琶,半跪在地面上,哀哀地看着他:“主子救我……”
端王的目光立刻为他所吸引,他几乎下意识地起身,就要向那个阿寄走去,到底还是生生止住了脚步。
“两位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钟棠也已料想到,那人怕是快要现身了,却不想竟又用得如此下作的手段。顿时分神冷笑一声:“还能是怎么回事,自然是扛不住了,便出来寻条死路。”
此话刚落,李避之便又将三分灵力汇入他的体内,而后沉声言道:“你且顾着此处,那边交给我。”
说完便松开了钟棠的肩膀,将木剑召回手中,倏尔青光大现,于剑上耀出利锋,随着李避之挑挽而出。
那地上的“阿寄”见状,转身勾起琵琶又是一躲,原本染在身上的血液,却化作腥风血网,乍然离身,向着仍守在旁侧的呼延珏与乌淳邪扑去。
呼延珏惊叫一声,幸而乌淳邪到底是西隶将军,虽不通术法,但身形矫健,护着那公主躲逃开来。
可那血网哪里是那么好避的,扑空一遭后,又再次凌空而起。
李避之此情景,毫不留情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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