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被她吓坏了,后背被她抵在床沿上,硌得生疼,慌不择言,“没……没做什么……子莹,你别生气,你先放手,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他妈冷静个屁!”陈子莹怒吼一声站了起来,一脚踹在陈子莹那张破床上,把本就摇摇欲坠的小床直接踹塌了。
轰隆一声!陈孑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她不知陈子莹这是怎么了,一向文雅懂礼貌的妹妹怎么突然变得像个暴跳如雷的狮子似的,连这么粗俗的话都说出来了,再看她那一双通红的眼睛,看上去理智尽失,陈孑然害怕得往墙边缩,被陈子莹一把揪住衣领,给拖了出来。
陈子莹怒气冲冲地把陈孑然拽到洗手间,指着她脖子上的痕迹大发雷霆,“这叫什么都没做?陈孑然你撒谎前能不能照照镜子?你管这叫什么都没做!?”
被自己的亲妹妹揪着衣领戳穿谎话,陈孑然心中羞耻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会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抓着陈子莹攥她领子的那只手苦苦哀求:“别……别说了,子莹我求求你别说了……”
“你就那么急不可耐?才刚高考完就出去鬼混了,连家都不回!你知道我昨晚在家等了你一夜生怕你出事么?陈孑然,你可真是个好姐姐啊,你就是这么给我做榜样的?”陈子莹像拎小鸡似的把陈孑然拎到眼前,一只手按在她脖子上使劲搓,恨不得把那块印记搓下去。
陈孑然的脖子被她搓得发红,挣扎着哭求:“子莹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行么……”
陈孑然第一次知道原来向来乖巧温软的陈子莹力气这么大,她在她手里就像个小鸡仔儿似的,根本无法挣脱,只好哭着求饶。
陈孑然呜呜的哭声终于唤回了陈子莹的一点理智,陈子莹眼神渐渐清明,发现陈孑然通红的脖颈,眼中浮现出迷茫的神色,按着她侧颈的手被针扎了似的,一哆嗦放开陈孑然,慌张地道歉:“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我……我该死!”她咬着牙,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还要再扇第二个巴掌,被陈孑然一把拉住,哀声求她:“子莹!我不怪你……”
陈子莹看着抱住自己手臂的姐姐,哭得满脸泪水,脖子也被自己搓得红红的,模样狼狈极了,心中悲痛不知因何而起,抱着陈孑然哭了起来,“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的哭声悲悲切切,像是压着巨大的伤心,陈孑然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什么责怪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手回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傻丫头,又说什么傻话,我能顺顺利利地高考毕业,多亏了你,我都知道的。”
当年初三时,陈孑然的成绩很差,母亲差点就不让她上高中了,是陈子莹利用一切可能的时间偷偷给她补课,才让陈孑然能够考上西朝一中,堵住母亲的嘴。
陈孑然一直很感激自己的妹妹,可陈子莹说的却不是这个。
陈子莹心里的话说不出来,只好抱着陈孑然哭,口里断断续续地呢喃:“我没保护好你。”
她哭得撕心裂肺,让陈孑然的心都疼起来了,抱着她不知所措,陈子莹发泄够了心中积压的悲愤,渐渐止了哭,陈孑然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陈子莹握住她的手腕,哀求着劝她:“姐,顾茕就是个骗子,她骗你呢,你和她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听我一句话,离开她吧。”
“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辛苦,可是再忍一忍,咱们马上就要熬出头了,你不是想考临渊师范大学么?我想好了,我也考临师大,临渊离西朝一千多公里,咱妈找不到那里去,到时候只有我们俩,我照顾你,你别再跟顾茕来往了!算我求你了!”
“你怎么能考临师大呢?”陈孑然惊呆了,“子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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