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下一点,就看见了陈孑然侧颈上的一抹红,是顾茕昨晚弄出来的。
顾茕心情大好,虎口覆在那一小片薄红上摸了摸,又捏起了陈孑然柔软的耳垂,轻声问:“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陈孑然面上烫得厉害,糯糯道:“我……我起床给你做早餐……”
说罢从顾茕怀里出来,想要起身,又想起两人被子里的光景,脸上更热,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顾茕看穿了她的难堪,勾着眼尾,不正经地笑,“怕什么,窗帘是拉着的,除了我没人看见,再说……”
她的嗓音压下去,剩下的话暧昧地没有说出来,却比说了更让人生出几分羞赧的联想,陈孑然不敢看她,捞起掉在床边的大浴巾,在被子里一裹,拿了衣服匆匆走进浴室里。
穿戴整齐后又匆匆走出卧室,钻进厨房,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用筷子打鸡蛋的声音,顾茕双手枕在脑后,闻着从厨房里飘进来的炒鸡蛋香,悠哉地想,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既暖被窝又暖胃,一举两得。
回想起来,昨晚的滋味真不错,别看陈孑然表面那样儿,其貌不扬,骨子里的好别人怎么会懂呢。
一想到陈孑然不为人知的滋味儿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顾茕心里一美,哼着春风得意的小调从床上爬起来,随手在衣柜里找了件宽松的睡裙往身上一套,颠着步子踱进厨房里,从身后圈住陈孑然,下巴垫在她瘦削的肩头,亲了亲她的耳朵,深深地一嗅,说:“真香。”
也不知说陈孑然还是在说锅里的煎蛋。
陈孑然还没习惯这样若无其事的腻歪,被她吓得手一抖,后背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红着脸。用手肘轻轻搡了她一把,“松一松,鸡蛋……要煎糊了……”
“就不!”顾茕收紧手臂,“我就要抱着你,不仅今天,以后也要这么抱着你,让你每天在我怀里给我做早餐。”
陈孑然耳根一热,温顺地点头:“那我以后就每天给你做早餐。”
顾茕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真是个贤惠的小媳妇儿。”
又问:“昨晚感觉好么?”
不等陈孑然开口,顾茕自己先说:“我觉得好极了,恨不得压着你在厨房再来一次。”
陈孑然一听,脸刹那间红透了,连脖子都是红得,饶是不敢与顾茕对视,仍旧诚实地点了点头。
陈孑然骨子里是非常传统的女性,温顺、乖巧,对喜欢的人不懂怎么反抗,她从小听人遥远又隐晦地提起,就是这种事只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做,把自己的人交出去,也把心交出去,一辈子只顺服于她。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所以虽然只过了一天,陈孑然看顾茕的眼神就变了。
一个女孩子最让人动心的时候就在这一刻,把自己给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她做了最亲密的事,肌=肤=相亲之后,羞怯中夹杂着喜悦,眉目含水,粉面含羞。
就像花蕾在清晨绽放,初放的花瓣上沾着露珠,在阳光下娇美动人、熠熠生辉。
吃过早餐,陈孑然收拾了碗碟,顾茕想帮忙,陈孑然不让,撵她去客厅看电视。在陈孑然心中,顾茕白白嫩嫩一双手怎么能用来干家务呢,陈孑然不舍得她干一点粗活。
顾茕客气了两下,心安理得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去客厅,看完早间新闻,陈孑然也正好清理完厨房灶台,顾茕拍拍身边的位子,招呼陈孑然来坐,陈孑然拿起了钥匙,对她说:“我得回家了。”
顾茕眼神一变:“怎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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