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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那个他还是笑着不说话。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

沈怜又想卸了镜子把它从三楼扔出去了。

然后他忽然福至心灵地坐直了身子,面瘫着一张脸,以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这面蠢镜子只会显示他的影像,这个答案岂不是板上钉钉?沈怜心满意足地想。

镜子里的他突然不笑了。

镜面上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像。

这个人沈怜不认识,但他却觉得眼熟。

是谁呢?他想不起来,越想脑袋越疼,就像把医院里的那种抽骨髓的针插进脑袋里一样。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给镜子里的人拍了一张照片,拿出了一把钉锤,砸碎了镜子。

“谁让你不认为我是最英俊的男人的。”他嘟囔着。

他又看了看照片里的人。

真熟,肯定在哪儿见过。

“也没比我俊多少啊。”他摸了摸脸,然后瞥见了墙上的钟表。

“……迟到了。”

他总是忘记自己现在还是祖国的花朵,民族的未来。

他提著书包匆匆奔下了楼,跑去南街买了一杯豆浆,又走去北街买了两个牛肉包子,然后慢悠悠地挪去了学校。

“报告!”沈怜一声报告,打断了数学老师画圆的手。

那个本该完美的圆便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看着教室门口的沈怜。

“出去。”

全班哄笑。

沈怜像是要被教皇加冕的国王一般,昂首挺胸地进了教室,坐在了座位上。

这个世界里“沈怜”的人设就是这样呢。

同桌撞了撞沈怜的胳膊,塞给沈怜一样东西。

“喏,小胖给你的杏仁巧克力。”

沈怜把巧克力放进了兜里,问:“他人呢?”

“好像是昨天晚上发烧去医院了,不过我估计明天的文艺演出他肯定来,他最爱看热闹了。”

“嗯。”沈怜心不在焉地翻开了书。

学校的礼堂已经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了,它有着斑驳的墙面、红色的幕布和木质的地板,在一堆现代化的建筑中格格不入,就像母鸡进了鹤群。

大家都舍不得拆它。

毕竟在鹤越来越多,鸡越来越少的情况下,谁更珍贵,一目了然。

舞台上的姑娘跳着芭蕾,足尖轻点,优雅美好。

男生们看舞看漂亮姑娘,女生们的心却不在舞台上,她们的心跟着刚才的主持人下了台,飘到了粉红泡泡的国度里。

那个主持人穿着考究的西装三件套,挂着黄铜怀表,上衣的口袋露出方巾一角,窄腰长腿,兼具着少年的青涩和与年龄并不相符的温柔。

还戴着一副看起来就很斯文败类的金丝边眼镜。

沈怜看着节目,听着坐在旁边的同桌激动地叽叽喳喳:“啊,那个小哥哥是高三的郑清,好帅啊,我要嫁给他!”

“哦。”沈怜回她。

他没想到医生也在这个学校。

台上的舞已接近尾声,姑娘终于跳到了天鹅之死,凄切哀婉,美艳绝伦。

毕竟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一曲终了。

主持人又上了台,用磁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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