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啊”了一声,拍着胸脯跟我保证:“没事,先来我们这儿待一会儿,哥给你解决。”
他刚说完,另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我面前站定,朝我扬扬下巴,“跟我们回去吧,我们明天上午带你去这边的警察局,实在找不到钱包也别急,我们把你送回去。”
我抹着结成冰碴的眼泪抬头,在朦胧里看清了面前两个男人的样子。
个子矮些的那个男人见我鼻涕眼泪一脸狼狈样,笑着递给我一包纸巾,个子高些的男人亲昵地揽着他的肩,眼睛却在看我,好像在说:别不识抬举,赶紧跟我们来。
这眼神里的意思是我瞎猜的,他大概没这么想,因为带我回到他们的咖啡店后,他熟练地给我磨了一杯热拿铁,甚至在上面做了一个笑脸拉花。
眼神不好琢磨,但行动相当友好。
我捧着咖啡环绕这间咖啡店,发现有点音乐酒吧的意思,到处挂着各式乐器,角落里立着一个巨大的唱片柜,透明玻璃里上百张各国各式专辑。我顺时针看,正好看到结账柜台,这里布置得温馨,柜台上摆着一排娃娃,玻璃橱窗里并列几盒烤好的饼干蛋糕。那个活泼些的男人正靠在收拾咖啡杯的男人身后,双手亲昵地环着他的腰,丝毫不在意我这个陌生人在场。
我把喝到一半的咖啡杯放下,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
活泼些的男人抢答:“我叫sheng,他叫,你叫我sheng哥叫他哥就好。”
他的模样在二十八九三十出头间,但神态像小孩,“哥”这个字我始终叫不出口,但不一样,他看起来无论多少岁让人叫哥都不算违和,我自然而然喊了他一声“哥。”
我的差别对待让sheng瞬间露出一副屈辱的表情,他松开的腰冲到我面前坐下,指着自己的脸逼问我:“你怎么只叫他不叫我?我看着让人叫不出哥吗?我比他还大一岁呢,他都得叫我哥!”
“不是那个意思。”我违心地摇摇头道:“你神态太年轻了,像小孩。”
这回sheng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低下头凑近我说:“其实我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发现这个男人居然为这种事自豪,又联想到自家亲戚中那些三句话不离指点江山的三十多岁男人,有些冲击,小声问:“你真的三十多?”
sheng很得意地点头:“真的,是不是看不出来?也说我像小孩。”
我一直盯着他熟悉的表情和眉眼看,忽然想起这股熟悉感来自哪里,他现在的状态和前几年我无意中在某家酒吧照片墙上看到的人一模一样,十八岁的程声。
我扭头看向柜台,正好和刚收拾完咖啡杯的对上眼,他的眼睛黑漆漆,看人时随意,我却总觉得不自在。直到认出程声,我终于确定这样特殊的眼神曾经在哪里见过——某一期AZ杂志封面和酒吧照片墙上。
现在我可以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他们张沉和程声了。
晚上两个人把无家可归的我领回家,特意给我收拾了一间卧室。
他们家不大不小,有两间卧室,客厅里堆满各式唱片,墙壁上挂着好几把电吉他、木吉他和贝斯,角落里还有一套架子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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