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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的事全都不再重要,我可以有新的开始,所以第二天我写了这首三零零零,我想马上跳到三零零零,再体会一遍这样的感受。”

听完张沉的话,男人在空气中长长地“哦”了一声,那拖长的调子像在讽刺又像在感慨,果不其然他马上接着说:“新世纪也挺糟糕的,是不是很让人失望?”

“不是。”张沉在夕阳里昂着头,朝头顶那男人说:“至少没令我失望。”

“真好!”男人荡着腿,重重叹了口气,转口问张沉:“因为你有个同居的男人对吗?人有个伴果真会变得幸福很多。”

张沉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同居的男人?”

男人笑:“我经常看到他在阳台晾衣服,晾着晾着就把脸贴在衣服上痴迷地闻,我离你们家阳台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那时的表情,好像吸了毒一样。”说着他伸手指向张沉,“就是你身上这件衣服,你前几天在阳台弹吉他时穿的衣服他也闻过,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张沉大方承认:“我们确实是那样的关系。”

这样坦然的回答反倒叫楼上的男人像个复读机一样不停地感叹:“真好啊!真好!”

他兀自感叹了一会儿,嘴里念叨着些什么,因为楼层间隔了一段距离张沉没听清,但很快那男人就回过神,大声朝他喊道:“你能给我弹一首欢快的歌吗?全世界最欢快的歌。”

张沉松了松手,打算转身翻回去,背对着那男人拒绝道:“我不会弹欢快的歌。”

五楼的男人脊背佝着,两条撑在围栏上的胳膊松松垮垮,好像根本不怕自己摔下来似的,听到张沉的话他又笑,面颊跟随笑的幅度拧成一团,他显然不甘心,向张沉的背影继续喊:“其实我刚刚要跳楼,但正好听到你在弹那首关于未来的歌,不知怎么忽然就舍不得了,你再给我弹一首吧,求求你了。”

刚翻到一半的张沉听到男人的话停顿了两秒,紧接着转身越回来,顺带把怀里的吉他紧了紧,再仰头看向斜上方男人时没说弹也没说不弹,只是反问:“你为什么要跳楼?”

上面的人大概没想到这人弹首歌也刨根问底,笑容急刹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活不下去了就跳,多简单一件事。”

张沉想到什么,又问:“你谈过恋爱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上面的人彻底放开了笑,张沉仰着头甚至能看到他的胸腔一起一伏,等那男人笑够了,张沉又听他说:“我结过婚,可惜又离了,老婆跟一个捣腾药材的老板跑了,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人租房子住,老家还有父母要养。”

说完他拿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催促张沉:“哥们,你怎么这么奇怪?我现在只想听一首欢快的歌,你就行行好吧!”

这次张沉没再问多余的问题,让仰着的头低下来,像每次弹琴那样闭上眼,凭借平时听歌的记忆勉强弹起一首欢快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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