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甘泉县,几日脚程就能赶到。”陆帛匆忙跟人道谢,忙不迭追上去了。
可能是终于时来运转,今日陆帛运气极好,不但溜出来没人发觉,就连找人也是事半功倍。他赶路到云颐略作休息的茶馆,一问便知云颐往哪个方向走了,正好有一赶车的老伯顺路,开口问他:“你也要往那方向走吗?我家就在不远处,这马车还能坐个人,我把你捎过去。”
陆帛心里高兴,坐上马车连连跟老伯道谢,下车后又朝着云颐的方向跟去。不多时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唤道:“和尚,等等我。”云颐脚步停下来,转过身看他。陆帛卯足一口气跑到和尚身边,气鼓鼓一字一字唤他:“云。颐。”
云颐着实有些疑惑,“陆公子,何事?”他和他只不过萍水相逢,未曾深交,倒也无需告别。陆帛看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追了这么久。”
这人竟真是为他而来,“阿弥陀佛,是贫僧思虑不周。”陆帛听了这话心里舒服多了,摆摆手大度道:“算了算了,小爷不跟你计较。”
“那贫僧告辞,后会有期。”说完脚步一旋,转身就走。
陆帛忙拉着人衣袖,殷切的看着他,“哎哎哎,别啊,和尚我告诉你,小爷我要跟着你。”
云颐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贫僧一人足矣,陆公子请回。”
“那可不行,我就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陆帛打定主意粘着他,反正自己已经跑出来了,家书也留了,跟着和尚走南闯北多自在。
殊不知陆丰看见他房里留下的上书“爹,我找和尚去了,勿念”寥寥几字的信,急火攻心又昏了过去。
“陆公子回去吧,不然陆老爷该担心了。”
陆帛耍赖道:“我就不回去,还有,我叫陆帛,别再什么陆公子陆公子的叫我了。”
云颐深知此人难缠,索性不与他多话,直接往甘泉县的方向赶路去了。
陆帛站在原地,有些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他找了棵大树盘腿坐下,心里骂自己犯贱,纯粹给自己找罪受。又骂和尚不近人情,冷漠如斯。他坐了一会慢慢冷静下来,和尚对他这样冷漠反而激起了他的叛骨。他忿忿不平的想,哼,小爷偏要跟着你。于是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辍在云颐身后。
夜路不好走,云颐索性一个起落坐在树干上,可怜陆帛只能委委屈屈坐在相隔不远的树下,恨恨的揪地上的青草,把它们想象成和尚泄愤。陆帛睡也睡不好,第二天不到清晨感觉和尚坐的那棵树有动静又迷迷糊糊的跟了上去。
就这样陆帛自认为偷偷摸摸的跟着云颐又走了一日,终于云颐叹息一声,“出来吧。”
陆帛心里委屈的要命,他从小哪受过这苦。云颐静静的看他:“还跟吗?”
“跟。”
陆帛跟着云颐,一路走走停停,权当做自己在游山玩水。不日便到达了甘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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