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和大量临床经验支持的疑难杂症。他的脸上有冷汗和血,肺部在剧烈地反复扩张,以保证有足够的氧气供给到脑部。
短暂的沉默中,顾云比他先想到了,说道:“你杀了我吧。”
杜烬没反应过来,说话磕磕巴巴地,说道:“什,什么?”
顾云的母亲得的就是偏执性精神分裂,有生之年总是一脑袋的幻听和幻觉,你和她说“早安”,她的大脑能给你理解成“谋杀”,你问她“吃了吗”,图像传递到她的神经中枢会变成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恐怖片段。
顾云是见过他母亲一辈子精神紧绷,如丧考妣的样子的。
到了最后,她偷了医院里的电锯,想要锯开自己的脑袋,因为总有个声音在她脑袋里说话。
他不想也变成那样。
杜烬意识到顾云说的是真心话,并非是一时冲动吓吓他而已。
地下室外面突然一阵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云告诉杜烬谢秋加强了顾宅的安保系统,闹到现在肯定保安已经发现了某些异常。
他们找到这里,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说话间,一帮人已经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电棍和手电筒,看到杜烬和顾云两个人衣衫不整,眼神犹疑不定。
顾云和杜烬都没有说话。
最后这眼神落到顾云头上,带头的人试探性地问道:“谢.....先生?”
原来他们都知道,顾云在心里冷笑,也对,这场大龙凤如果没有默契的观众配合,戏台上的人怎么可能将这剧目演完呢?
他冷漠地半垂着眼睑,像是连愤怒这种情绪都是平白浪费力气,疲惫地说道:“出去。”
带头的人还是看着杜烬,说道:“这...”
顾云重复道:“出去!”
他的耳边刚刚一阵尖锐的耳鸣,大脑突发性地晕眩,差点就失去感知,顾云觉得这是谢秋要出来前的预兆,因此不敢让这些人继续逗留。
保镖们顿时和来时一样如潮水般纷纷退去。
地下室又安静下来。
顾云知道他不可能从谢秋手里抢过身体的所有控制权,像现在这样保持清醒也已经是勉强了。
他不停地喃喃自语,问自己:“你爱我吗?谢秋。”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杜烬制止了他自虐般的行为,顾云没来急说出口那句:爱我,你就去死吧。
转瞬之间,谢秋又回来了。
于是两个人很快又滚作一团,杜烬重新被掐住脖子,皮肤肿胀,呼吸困难。
谢秋打定主意要他去死,下手毫不留情。杜烬只好用尽办法努力拖延时间,撑到顾云拿回身体主动权的时候。
可是谢秋中途被人打昏了,杜烬于是呛咳着从地上爬起来,斯内克披着一件黑色的天鹅绒金边斗篷,一只手里举着烛台。他已经很老了,皱纹和皮肤组织的线条使他看起来像个邪恶的中世纪巫师。
斯内克从容不迫地将手里的凶器递给杜烬,那是一柄□□,刚刚他就是拿这个打晕了谢秋。
斯内克说道:“你得杀了他。”
杜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一辈子忠于顾家的老人,一条顾明章一手□□出来的狗,如今也要反噬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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