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章说道。
“什么?”
杜烬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顾明章的卧房,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平时斯内克等人看得很严,闲杂人等连这圣地周围三百米都靠近不了。
顾明章显然不是在跟杜烬说话,他神神叨叨地跪坐在地上,面朝窗外,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身上。
杜烬轻手轻脚地偷偷摸摸去开卧室的房门,那扇门把手却从外向右旋转,随着轻悄的微风缓缓自动打开。
杜烬赶紧侧身躲进了门后。
顾云进来了,他清瘦高挑的影子覆盖于杜烬之上,有一瞬间杜烬觉得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但事实证明只是他单方面的臆想。
顾云没有发现他,而是径直走向了顾明章,弯下腰抱住了他:“爸爸?”
这是杜烬第一次听见顾云的声音。
顾明章单膝跪地,很明显神智混乱:“神父,我要告解。”
顾云一愣,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他刚刚从哥伦比亚赶回来,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此刻不得不强打精神问道:“我的孩子,你要告解什么?”
顾明章:“我有罪。”
顾云:“天父会原谅你的,只要你相信他的力量。”
顾明章:“曾经有一个孩子,他本该早已经死了,或者即使不死,也会在贫穷,疾病和痛苦中度过。但是我拯救了他。”
顾云知道他说的是谁,说道:“这不是罪。”
顾明章:“我爱他,照顾他,抚养他。他所要的,只要我有,无不尽予。我不求回报,只求他一样东西,我要他的一颗心,神父,这过分吗?”
顾云有点出神:“心?真心?”
顾明章:“不,我要他一颗心脏。”
顾云:“……”
门后,杜烬躲在阴影里,倾听这场古怪的对话。
顾明章问道:“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顾云叹了口气:“我想他会的。”
说完,顾云从随身携带的简易医疗器械里拿出一根针管,里面冰凉的液体在月光下散发着冷光。
做过基本的消毒之后,顾云把液体打进了他父亲的身体。
然后他从门下的间隙里,看到了一双光裸的脚踝。
露出少许蓝白条纹的睡衣裤管。
顾云问道:“谁在那儿?”
杜烬猛地一震,这个夜晚他不仅听到了他养父收养他的目的,而且还亲眼目睹了他哥哥蓄意谋杀他父亲的过程。
他一下知道了两个秘密。
顾云脸上的表情褪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尽是冷酷和淡漠,他说道:“马上出来!”
杜烬浑身发抖,他有种预感,自己可能会死于这个平凡无聊的夜晚,就因为一次该死的夜游。
于是他逃跑了,顾云倒是马上认出了他的背影:“杜烬!”
顾云没想到会是他,只好放弃了惊动其他人,自己追了上去。
他年幼的弟弟像只受惊的兔子,毫无目的地奔驰。
顾云在转过回廊的时候被谢秋拦住,他年轻的情人血气方刚,深夜不要命地来找他幽会,刚巧撞上这一出好戏。
于是他带头追了过去。
顾宅被称为悬崖边的艺术,正是因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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