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的,我可赖上你了,儿子~,叫爸爸。”
杜烬看着那只手,那是一只很秀美干净的手,他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五指纤长。他本来应该过着最舒适的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现在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不少指甲也开裂了。
杜烬伸出手,握住了它,算是变相地妥协了。
真是晦气!
李麻子觉得自己最近肯定走背字,先是被警察端了老巢,没了赚钱的法子,好不容易找到棵摇钱树暂时拿来应急,等到时候风声没那么紧了,还可以卖了换一笔路费。
没想到大晚上叫人给跑了。
他觉得杜烬一个小孩子肯定走不远,低着头在地上找起脚印。
然后从玉米地回出租房的路上,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他穿着饿了么外卖员的外套,带着蓝白条纹头盔,大晚上还带了墨镜,摆着个香港电影里的经典姿势靠在那辆贴了黑膜的面包车车门上。
模样很潇洒,也很傻逼。
男人远远就看到了李麻子,主动把墨镜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露出一张很英俊的脸。
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流氓瘪三。
最起码也是个能靠脸吃饭的瘪三。
李麻子狐疑地打量着他,不太清楚在这种特殊的时刻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谢秋把两根手指伸到脑袋上给他敬了个礼,说道:“等你好久了。”
李麻子问道:“你是谁?”
谢秋说道:“我姓谢,名秋,名叫谢秋。”
李麻子看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像看一个神经病,说道:“你他妈到底是谁?没事给老子滚开。”
谢秋笑嘻嘻地说道:“进庙拜神,进屋敬人,你到了我家,居然不认识我这个主人,不行哦不行。”
他的语调很悠闲,样子漫不经心。
分明来者不善。
李麻子现在无比确认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神经病,他示威地向前走了两步:“再不走开,打死你信不信?”
谢秋从上衣兜里拿出一样东西,发着森森的寒光,李麻子看清楚了,那竟然是一把手术刀,谢秋的语气认真起来:“分尸手,谢秋,多多指教。”
☆、恶囊
出院后,顾云带着杜烬回到了自己家。
他办完了领养手续,又东奔西走了大半个月,给杜烬找了一间走读的公立小学。
没想到,上学第一天,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居然是给父母洗脚。
客厅里,顾云坐在沙发上把脚捂在怀里宁死不从。
杜烬端着一盆洗脚水在对面看着他。
“你到底洗不洗?”
“不洗。”
“到底洗不洗?”
“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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