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行吧。”他自语,“祝你也好运。”
好运地遇到一个爱惜你的租客。
宁跃捧着铁盒子回到二期二十一楼,陆非舟不在家,去上班了,是他给自己放小长假前的最后一天班,从明天开始,两个人就要携手飞去海岛周游。
铁盒子里有一枝光秃秃手指长的深绿色枝丫,玫瑰花瓣早已经枯败,只把余香留在一张张淡黄色的便签纸上。
宁跃想找个地方把它珍重地存放起来。
在他决定听取陆非舟的建议搬过来住后,他也跟陆非舟打着商量,两周时间,在他慢慢把东西搬空之前,能不能还住在这间小房子里。
陆非舟当然依着他。
除了两人睡进一个被窝之外,日子和以前相比没有太大不同。
宁跃每天九点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卧室门上的小纸条,他还记得自己曾因这突如其来的宠爱而放声大哭,太丢人了,幸亏陆非舟不知道。
纸条上无外乎是肉麻兮兮的情话:
昨晚翻身时亲你了,你迷糊地叫我亲重一点,还记得么?
今天阳光好,把被子晒晒,晚上回来抱着你滚床单。
要去上班了,不想去上班,离不开你。
……
落款是统一的:舟。
却把那两点画成交叠的爱心,那一横画成羽毛箭,斜飞而来,一箭穿过。
宁跃要被肉麻死了,一边肉麻一边享受,严重怀疑他男朋友看的书不是什么《情商》而是《情话》吧。
宁跃来到卧室里,拉开床头柜抽屉,欲要放盒子的手顿住了,这里头尽是些情趣用品,似乎不大合适。
宁跃来到书房里,他的台式机昨天刚搬过来,还没装好,随意地放在红木桌上。
可惜书桌抽屉也不合适,里面放着的都是图纸和稿件。
宁跃走到书柜前,蹲下身,刚打开矮柜门时陆非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宝,在干嘛呢?”
“刚从四楼回来,我在犹豫是去接你下班还是自己在家先下厨房。”
“下厨房吧,”陆非舟不想让他挤公交,他叮嘱道,“这回要记得按电源键。”
上回宁跃淘完米,盖上电饭煲盖子却忘记按煮饭键,等菜热腾腾的上桌了,要盛饭时才发现米还在水里泡着呢。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陆非舟说起正事:“上周有一个工程开标,你哥去了,我们在开标现场碰见来着。”
宁跃诧异:“你没和我说过。”
“嗯,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是我们两家都是候选,若是他们中标了,跟你说不是徒增你烦恼么?”
宁跃登时乐了:“那这么说他们落选了是不是?而且中标的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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