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俯下身去亲宁跃的眉心,这一小片皮肤舒展的时候格外好亲,而皱起来的时候,连着两弯眉毛都拧成了不堪承受的模样,再多欺负一点,就会让交颤的长睫沾上滚滚泪珠。
陆非舟喜欢得要命,但他没有多温存,他亲完便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来:“鸡蛋饼还在锅里,要糊了。”
宁跃探出手接过杯子,催他快去,自己龇牙咧嘴地半撑起来把水一口喝光,这才感觉被榨干的身子好受了不少。
他又瘫回被窝里,盯着天花板愣愣出神,想,之前如何也沉不下来的真实感终于沉下来了。
陆非舟喜欢他,时隔两年找到他,死皮赖脸地上赶着算计他,他们戳破了,在一起了。
这一切全部都是真的。
不是他孑然一人发痴梦,而是他久别重逢的好运气。
宁跃喃喃:“…还想要。”
“嘀咕什么呢?”
这回陆非舟摘了围裙,宽松的居家服松着三颗扣子,锁骨下面有一处好明显的牙印,想也知道该是把人弄得狠了才得了这么一口。
宁跃赶忙打哈哈:“没、没啥。”
他掀开被窝:“想上厕所…”
陆非舟伺候他穿衣服,光溜儿,满身深红淡粉的痕迹,宁跃一低头就被吓到了,“啊”得无辜又可怜,一眨眼又凶起来,嚷:“---你!”
内裤就别穿了,干脆直接光屁股得了,陆非舟将他抱起,等到卫生间里再放下:“扶好。”
听声儿还很得意哦?
宁跃回身赶他走,又抢他拖鞋,连打带推地把烦人家伙关到门外,他扶在洗脸池上,一边放水一边回味春宵,不消片刻就偷乐起来,哈,期盼好几载,终于也是有性生活的人了。
今日第一餐饭做好了。
鸡蛋肉松卷饼淋番茄酱和沙拉酱,八宝粥,灌汤包,清蒸鲈鱼,鸡蛋羹,糖三角。
宁跃的凳子上多了个抱枕。
他拿着筷子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瞎乐:“我像坐月子。”
陆非舟似乎得意到忘形:“嗯,昨晚还说要我等着,今天就给我生一窝。”
宁跃脸一红,以糖角包堵嘴,不吱声了,脑袋里全是高潮迭起的销魂快感,待这一口甜腻腻咽下去了,他才岔开话题道:“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明天也不想去了,都不想去了,”陆非舟喂他一口鲜嫩的鱼肉,“就想跟你在家里消磨时间。”
“…那你会被开除的。”宁跃幻想他们腻歪在一起,整天啥也不干就是干的小日子,有点犹犹豫豫,主要是担心那啥尽那啥亡,就听陆非舟笑道,“公司还有二把手,我歇一阵子不打紧。”
宁跃:“……”
他磕巴道:“什么、什么意思?在我一事无成的这两年里,你都、都已经…企业资质丙级?”
陆非舟有点嫌弃这小桌小椅,坐得憋屈,他又喂他一口鱼,再为他抹去嘴角的糖浆:“家里帮了些忙的,不是光靠我自己。”
宁跃骤然跌入落差中。
他干巴巴地嚼着美食,恼羞成怒,羞耻自己颓废的时候别人是多努力的,他质问:“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陆非舟被他惹地轻笑::“你这里是山海观三期,我去年年初在二期买了房,跟你隔着一个城市广场。”
宁跃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嗔,眼睛瞪得溜圆儿:“你住进去了吗?”
“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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