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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那个男的吗?”盛珏颇有些无语,“他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样子,你不至于这样吧?”

薛祁司掰他的手:“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攻击性?”

盛珏道:“难道还能比历峰的攻击性更大吗?”

薛祁司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空白,而后沉痛道:“不一样,历峰是物理攻击,他是精神攻击。如果非要比较的话,我觉得历峰不及他万分之一。”

盛珏:“……”

有这么吓人吗?

盛珏看向越走越近的儒雅青年,不由想起了那位给薛祁司发邮件的人,手中力道一松,便让薛祁司从他手中溜了。

盛珏清楚地看到,儒雅青年的表情一顿,而后立刻朝薛祁司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过数息,两人便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大厅的拐角。

盛珏张大了嘴巴,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他想起要追的时候,薛祁司和儒雅青年已经彻底跑出了他的视线,盛珏只能凭借着多年前来汪家做客时的记忆,勉强不在花园中迷路。

“将军!”

一声带着懊悔与歉疚的呼喊惹得盛珏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侧目,发觉这一声音是从一处篱笆墙对面传来的,他忍不住伸手在篱笆上拨开了一个小洞,偷偷看了过去。

便是这一眼,让他吃惊万分。

是之前的儒雅青年,此刻的他正单膝跪地,深深垂首,仿佛一个戴罪领罚的军士,而他跪叩的对象,则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薛祁司。

……他刚刚叫薛祁司什么来着?将军?

盛珏只知道薛祁司神通广大,活了不知道多少岁,却从不清楚他的过去,也不好意思问。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立刻摈住呼吸,认认真真地偷听起来。

薛祁司叹了口气:“时隔千余年,我早已不是将军了。”

儒雅青年道:“在我心目中,将军永远是将军。”

薛祁司皱眉道:“韩守言,你这又是何必,我并不为当初之事责怪你,因为你的举动并未对我造成任何影响,你也已经自食恶果,不必再每一世都来找我道歉。”

被称为韩守言的儒雅青年坚持道:“将军宅心仁厚,是守言拍马难及的,守言并非奢望将军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能够继续追随将军。”

薛祁司终于绷不住平和的假面,翻了个白眼道:“你就非得让我抽你一顿才高兴是吧?”

韩守言面不改色:“若是这样能让将军消气,守言甘愿受罚。”

薛祁司抬起就是一脚,也不见如何用力,便将韩守言轻飘飘地踢到了一旁,迈过他往前走。

韩守言从地上爬起,捂着肩膀,痴迷地望着薛祁司离开的方向,许久才起身,朝着同一个方向离开了原地。

盛珏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只觉得一阵恶寒。

这家伙是痴汉吗?难怪薛祁司说这是精神攻击了,果然可怕。

“看够了?”薛祁司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盛珏猝不及防,吓得揪掉了篱笆上的一朵小黄花,而后转身,堆起笑脸道:“薛老师,原来你在这儿啊,可让我好找。来,送你一朵小花。”

薛祁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半晌,盛珏败下阵来:“不好意思嘛,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碰巧。”

顿了顿,又义愤填膺地道:“之前是我不好,不知道薛老师你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那个叫韩守言的的确太恶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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