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躺在病床上的沈随身体僵硬了些。
本来还因为每次一想那几段记忆就头疼而不想去深思,这次倒不抵触了,很认真地从庞大的碎片中找出那一片。
靳青和他想的不同,他只是记起自己前几天在各地玩的时候还说过,“是啊,不过还可以再说一遍,最喜欢你。”
他余光看到桌上放着的折成玫瑰形状的折纸,拿过来放到沈随手上,“送给你。”
沈随抬手打量了半天,努力辨别着这个形状所代表的意思,“这是火炬?”
“……嗯。”
“折的很像。”以为自己猜到正确答案的沈随没忘记夸奖他。
“……”算了火炬就火炬吧。
很快布朗先生过来问了些有助于他们记录数据的问题,沈随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很配合地回答了他。
布朗先生问完他之后又和家属谈话,“靳先生,您的丈夫手术过后需要一段时期的恢复,这期间会记混一些事情,您可以尝试用语言帮助他回忆。”
靳青点头,客气地送他离开房间。
头不那么晕了之后,沈随靠着床坐了起来,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床很大,坐这边。”靳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方便他抱着。
抱到人之后他阖上眼在颈边深吸气,搭在腰上的指节使了些力道。
棉质的衣料上出现一点压痕。
沈随声音低沉,缓慢地回忆着,“我们前些天去滑了雪。”
“对,再之前呢?”
“你陪我出差,去了分公司。”
“记错了,这是你失忆之前的事情,滑雪前是我的生日,还和你一起做了蛋糕。”
“……我在厨房里亲了你。”
靳青轻笑,“这你倒记得清楚,刚失忆时发生的事还能记起来吗。”
沈随想了很久,表情比之前严肃了很多,他像是怕人跑掉一样搂得很紧,可是偏生又无比地克制,没让靳青产生一丁点的不适,“我当时对你说了很难听的话,抱歉。”
沈随现在都还能回想起来当时的心境。
在某些地方见过几面还未熟悉起来的人急匆匆面带焦急的推开病房门,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他看不懂的温柔。
沈随知道他叫靳青,只是看着对方的脸就有瞬间的失神,随即为了掩饰这种意料之外甚至根本不在自己考虑之中的惊艳,他所用的语气差了不少,与之而来的那点悸动反倒被他抛在脑后。
这时再回想起来,就是自己无缘无故地和为他担心的爱人发了脾气,沈随呼吸艰涩,神情懊恼又后悔。
“原谅你了。”靳青笑眯眯地回头亲了他一口。
“之后我们……”
下一句话就在嘴边,沈随却怎么都说不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以为刚才已经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事情了,结果细想发现自己干的似乎还远不止于此。
曾经试图提起离婚甚至连财产分割协议都准备好的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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