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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晋琛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他把褚玉掰向自己,捧起对方的脸去抹着那些不断滚落的泪水。

“怎么了?”无法直观地看见对方,浓烈的不安和无力挤压着他,让他顷刻有无数个坏到极点的猜想,“宝贝儿,你怎么了?我又惹你生气了吗?你不舒服吗?”

“十月……”褚玉完全坠进悲怆中,哭得喘不上气,只能吐出破碎的字眼,“十六号……”

“是傍……傍晚……”

“十月十六号,傍晚。”宋晋琛拼合这些不知意义的信息,仍然无法理解,他把褚玉按进怀里,拍抚他的背部以免他呼吸过度,“那一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宝贝儿。”

褚玉拼命躲进他的怀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

宋晋琛拉过毯子裹住他,用怀抱弥补他支离破碎的安全感:“没关系,如果你不想——”

他的声音很小,但足够让近在咫尺的人听清楚每一个字。

“我们的宝宝没有了。”

挨揍的宋桑: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力道。

大概就是虐到这个地方了,真的没有虐了(啊可能就是绿茶公主还要为他的狐狸崽子难过半集)

第79章

早几年,常有人拿坏事做尽断子绝孙这话来咒他。宋晋琛不以为意。自几年前和钟遥的婚姻还没开始就以不堪收场后,他对婚姻便不再感到新奇,连带繁殖欲也大大地消减下去。

他老娘谌璧认定是生育断送了艺术道路,而对于父亲老宋来说,儿子是困住仙女般的妻子的一张网,他越聪慧卓然,越能把他那还偷偷念着从前天上好的妈牢牢钉在地上。

宋晋琛这个名字在脱离父母给予的祝福后,成为了一个图腾。从全额奖学金的高材生到资本巨头合伙人,再到跌落云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栾氏给他那连影儿都的公司一个亿的。但很快,一个亿变成几个亿,几个亿又变成了数百个亿,红绿板上的钞票从大亚湾滚到美国东岸,棱镜成了一个神话,一种比喻。人们相信触摸棱镜大厦门口的那个水晶立方体雕塑能改变运势,年轻的肉体前仆后继,迷信吞服创始人的精液可以财运亨通。

然而往事如昨日烟云,无论他曾经创造了多么了不起的一番事业,又或者在私生活上荒唐得多么令人咋舌。在此刻,在双目始终混沌的夜晚里,却连为熟睡的爱人擦干眼泪也困难。

他听着褚玉的声音低下去,低到梦境里去。他很轻的触到褚玉的脸和手,把那些攥紧的手指一点点揉开了,收进怀里。

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胚胎,他已经了解的很清楚:是在那次争吵后的第四天,六周大,胎停育,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在睡梦中就悄然离去,没有给孕育它的人更多的痛苦。

褚玉在抽噎的间歇里不停重复着自责,除了哭,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宋晋琛知道,他等候这个可以痛哭的怀抱已经太久了。无论是怀孕还是流产,他等待这个全盘托出的机会也已经太久了。

宋晋琛哄小婴儿般规律而轻柔拍着褚玉的背,用吻让他平静下来,不断地告诉他: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怪你。

“我们还会有……”褚玉在面前的热乎乎的胸膛蹭了几下,找到那个最适合依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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