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动我哥一下试试!”
“你这死小子也不知道谁是爹是吧!”褚君洪知道小儿子一向懦弱,今天却也对他张牙舞爪的,气不打一处来。
可褚桓已经十五岁,抽条似的长得壮实。他打大儿子打累了,没什么力气再跟小儿子搏斗,骂了几句溜着墙根走了。
“哥,哥你没事儿吧?”褚桓被褚玉满脸血吓着了,扯了纸巾胡乱地擦。
褚玉捂着肚子,感觉到腿间慢慢溢出一股异样的热意,一把拽住弟弟的胳膊:“先扶我——扶我进去!”
“哦哦哦好!哥你慢点!”
褚桓扶着褚玉进卧室,走到门口,褚玉却用力将弟弟一推,反手锁了门。
“哥!哥你干什么!”褚桓在外面拍门,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变故。
“没事儿……”褚玉背靠门板,软软地滑坐在地板上,还提起劲儿笑了一声,一边把手探进裤子里,“小桓,你还没吃饭吧?出去吃吧,哥给你报销。”
他抽回手,摸了一手血,愈发觉得提不上气来。
“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褚桓在门外大叫,他并不清楚兄长异样的身体状况,以为褚玉是被赌鬼老爹伤透了心,“我长大了,我不怕他了,我能帮你……”
“我真没事儿,”褚玉在裤子上揩了揩手指,后脑勺在门板上滚了半圈,用力眨了眨发黑的眼睛,使劲儿抽上来两口气,“你去吧,去吃饭,让哥一个人……一个人待会儿……”
褚桓无法,只好半信半疑地离去。
会议室里,宋晋琛正支着脑袋听汇报,搁在桌面上的手机震了震,拿起来一看,是个本市的陌生号码。
大概是打错了,他摁灭手机。那个号码又不死心地打过来第二次,宋晋琛有些疑惑了,打了个正常进行的手势,接起来靠近耳边。
听筒里是沉重破碎的呼吸,小动物的哀鸣似的,而后响起了褚玉哑哑的声音。
“宋晋琛……你……你能不能……来接我……接我去一趟医院?”
宋晋琛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墙上的PPT投影,只顿了一瞬,褚玉便抢先似的变卦:“算了,你忙你的吧……”
这自尊心也太强了些,一丁点迟疑就以为是拒绝。报告天天有,狼崽子可怜兮兮地示弱可不是天天有,宋晋琛没有再犹豫,依然是言简意赅:“你在哪里?”
宋晋琛到的时候,褚玉蜷坐在一杆路灯下,低下头抽烟——他疼,只有入肺的尼古丁能缓解一瞬。
车笛按了两声,褚玉抬起一张惨白的脸,依然是同样的场景,宋晋琛降下车窗,但他实在没力气再向他走过去。
宋晋琛推了车门走下来,抄着腿弯一把抱起。见他鼻翼下红通通两道,脸上也有浮肿的指痕,整个人是奄奄一息的。宋晋琛脸沉得可怕,不过几个小时没见他,他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惨样。
“肚子怎么了?”见他捂着腹部,宋晋琛问。
“不知道……”褚玉有气无力地摇头,嘴唇青白,翻卷着口腔内侧嫩红的肉,汗珠肉眼可见地往下滚,高潮似的发抖,“让踹了几脚,流血……下面……”
如果这个时候的宋晋琛没有因为这份异样的凌虐美而色欲熏心,大概他会发现褚玉要死要活的症状不过是生理期加应激性的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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