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孟以冬来上海出差,我们见过一次,他身后还是跟着萧升那个傻大个。
原先孟以冬在芝加哥跟我哥哥生活的那段时间,我觉得我跟他好像是一样的人,他在夜里逃跑,躲在垃圾桶里哭,他做过的事情我也做过,可我们又不一样,我哥和周远扬似乎根本看不见我。
听萧升说,他的公司周远扬在经营,孟以冬仍旧在盛通,做了我哥左右手,他还说远扬和你哥哥没有和好。
我听着,心里暗喜,事后又莫名烦躁,那天晚上,陆权洗澡的时候我闯了进去,黏在他后背上亲他突兀的隆骨,我又绕到他怀里,扶着他的腰蹲下去,那会儿陆权抓住我胳膊拉直了我的身子,他什么也没说,但在我想说什么时候,身下袭来一阵紧致的温热,他的手揉着我的后腰,嘴里含着我的那根东西,花洒里温热的水流打在他身上,那时的确出现了一个瞬间,让我想放过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06
我第一次见陆权是在陆棠的生日宴上,我和陆棠在国外做过半年的同窗,因为聊得来,总能收到她邀我一起玩儿的邮件,但她生日那天的邮件
我实在无法推脱,便拿了瓶酒去了,开门的是陆权,衬衣袖子挽到了肘弯,领口扣子敞开着,他看着我,足有半分钟没说话。
那天酒过半巡,一屋子人都醉倒了,只有陆权清醒着,他站在客厅里,端正的像个警察。
“我讨厌太自律的人,”我趴在他胸口,指着他鼻子骂,“别跟我哥一样,变成一个吃戒律长大的傻逼!”
满屋子酒醉的呻吟,我们站在正中央,陆权第一次吻了我,在我们见面不到三个小时里。
07
我给周远扬发了封邮件,千字删到百字,最后留了四个字。
08
陆棠来找陆权那天,快过年了,陆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久安集团的小毛病也开始层出不穷,陆棠并非没有能力摆平,只是既有契机召回陆权,示弱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陆棠走后,陆权订了机票,说要带我去看极光。
我们离极光最近的时候,是陆权当年将我拐走,在圣彼得堡留了一个礼拜,因为我发病便再没往北去。
当时我觉得,摩尔曼斯克的极光似乎就在眼前,可后来却成了遗憾。
“不去了,陆权,咱们回北京吧。”
我想陆权一定知道,遗憾注定只能是遗憾,成为别的,也许浪费。
09
从芝加哥跟陆权走后,未见我哥的时间开始按年算了,我偶尔会收到他的邮件,大多是天气预报,并叮嘱我该穿什么衣服,但过去的几年我从来没问过他过得好不好。
现在回来,北京还是北京,但我哥站在接机口,远远看了一眼,我感觉他好像老了。
周远扬是后来的,陆权和我哥交谈什么的时候,周远扬隔着人群朝我晃了下手,他脸色并不好看,因着我强迫他来接我。
他看到我,看到我哥,看到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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