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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俞悄悄打量着他,其实可怕倒不至于,就是有股……痞气?

剪了头发之后,他的整个气质大变,长发时候看着闷闷的,如果不开口说话会给人“这是个沉郁的家伙”之类的印象,剪了个寸头,五官彻底暴露在外,看着很痞气,还有点像社会上的小混混。

偶尔三中在三中门口徘徊的小混混们就爱留这类发型,要么染的五光十色恨不能架一座彩虹桥,要么片纯色。

总之孟俞对寸头的印象并不好,源于曾经和寸头小混混干过架。

……

离婚很快,商议了财产和尉帛冗的抚养问题、办好所有手续,尉瑾带着尉帛冗离开了B市,到Y市落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父母那一层的关系改了尉帛冗的原姓氏。

Y市是尉瑾的娘家,她是Y市人,考上B市的大学,读研期间认识的尉帛冗他父亲,两人很快确立关系结了婚。

婚姻的变故不是尉帛冗父亲出轨或者做了什么,问题出在尉瑾身上。

尉瑾在B市开了家蛋糕店,尉帛冗父亲提出离婚,尉瑾就没想着日子还能继续下去,早早地转手了铺面,回到Y市继续老本行。

Y市消费水平中等,租铺的费用□□千,地段好的过万,尉瑾选的地址是第三外语实验中学附近,不是繁华街市,胜在处于学校附近,周围有小区,总体而言地段将近,月租大概九千左右。

铺面正在装修,因着忙铺面的事情,这一周尉瑾都是早出晚归,只有邀请孟叶若去家里做客那天才得了口气喘。

今儿尉瑾破天荒踩着七点的尾巴回到家,尉帛冗刚握着杯子到客厅接水。

母子俩碰面,客厅里,尉帛冗修长笔挺的身影转了个弯,到饮水机接了杯温水。

“剪头发了?”毫无波动的反应,尉瑾平和的问了一嘴,语气淡的仿佛对方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嗯。”尉帛冗亦如此。

简短的对话在饮水机“咕噜咕噜”冒泡的声响中结束。

“吃饭了没?”尉瑾弯腰换鞋子。

尉帛冗端着水杯正要回房间,闻言含糊不清的说吃了,不再理会她,留下一个背影。

没有人的客厅宽敞而静谧,没什么生活气息。

紧闭的房门将尉瑾抵挡在外,她在玄关静站了几分钟,沉默的看着那扇漆红的门。

尉瑾没问尉帛冗吃的外卖还是自己做的,尉帛冗也懒得说是在孟俞家蹭的。

……

星期天没课,孟叶若所在的艺术培训机构的学生比往常更多,她的课几乎排到了晚上,相应的也有加班费。

周日的安排一贯是孟叶若去上班,孟俞在房里抽两支烟,剩余时间分配均匀的打扫卫生和刷题。

烟都被尉帛冗那货拿去了,一大早的,孟叶若前脚刚出家门,孟俞立马钻到楼下,一楼对面有家零食铺子,也卖烟酒。

孟俞的烟大都是在那儿买的。

看店的是位五十来岁、成天梳着个大背头的矮胖老爷子,和他老伴儿一起,孟叶若带着孟俞刚搬来时,这对老夫妻就已经开着这个小铺子了。

听说这对老夫妻有个儿子,开货车的,疲劳驾驶而亡,儿子出事的第三年,儿媳妇带着小女儿改嫁外省了。

两位老人很喜欢孟俞,每次他去买东西都会送点小零食,一来二去的,孟俞和两位老人熟的仿佛自家人。

老人起的早,小店儿已经开了,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扫门口,其实很干净,只是习惯了早起搞搞卫生。

“小俞,刚看到你妈妈离开里就来了,起这么早干什么去?”王老爷子的声音响如洪钟,底气十足,看着着实硬朗。

“王奶奶、王爷爷早,我来买烟和打火机。”在这种隐蔽的地方,不用担心烟酒出售给未成年人而触碰底线这种事。

“哎哟,你家大人还抽呢!”王爷爷嘴上说着,已经找到了孟俞常买的云烟,实际上他根本没见过孟俞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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