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瓜。
谢延又瞪了宁柏川一眼,后者不爽的反瞪回来,空气一度十分微妙,直到清吧的老板走到他们的桌子边上,俯身对靠走道的谢延说了些什么,宁柏川才见缝插针地挪过来,飞快开口:“其实谢延他……你干什么!”
“邀请你去唱歌。”谢延站起身,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拎了起来,全然无视了他的挣扎与拒绝,直接把人拖走了。
林舒遇:“……”
打断人听八卦是要遭雷劈的。
走到半路的谢延回头看了林舒遇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眨了眨眼。
林舒遇的气瞬间就消了大半。
他好看他有理,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那个男人在架子鼓后坐下,谢延动作自然地拿起了吉他,然后把话筒塞进了宁柏川的手里。Mercury虽然清静,但是音乐设备都是实打实的高档货,谢延上手一摸,就知道老板肯定是花了大心思。男人敲下了第一声鼓点,随后伴奏流出,谢延的手也搭上了吉他的弦。
是今天下午听过的那首《风走了》。
宁柏川贴着麦唱出了第一句歌词,他的声音和流浪者的主唱不太相同,是更为清澈和细腻的音色。即使是同一首歌,却产生了不同的两种感觉。流浪者的《风走了》是海边粗糙腥咸的风,而宁柏川的是悠然宁和的山风。
他们仅有的听众是清吧的调酒师和服务生,但每个人的神情都像是对待一个盛大舞台一样的认真。
初春的风穿过古街,从窗外灌入,林舒遇的视线落在谢延的脸上,正好抓住了他投来的视线。昏黄灯光下,那双眼睛只剩下清澈的光,所有的爱意与情愫都藏在了里面,比春水都还要令人荡漾心动。
林舒遇很喜欢他认真弹琴的模样,温柔而随性,还带着游刃有余的傲气。谢延这样的人,天生就属于舞台,听万人欢呼,受灯光照耀。
而我啊,我想站在他的身边。
他像是懵懵懂懂地摸到了一个虚幻的边界,然后突然明白自己想要些什么。
谢延这样的人注定是会向前走的,像自己这样只打算混吃等死的,迟早得被丢下。
林舒遇撑着脸,咬着吸管喝了口甜腻的鸡尾酒,风吹散了酒味,也吹散了音符。
他拿着手机录下了两人弹唱的全程,心想以后分开工作时想对方了还能拿出来回味一番。林舒遇嘴角都不自觉地上翘着,一直到曲子结束都没有放下。
算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他从前去过的清吧酒吧都不少,也见过像谢延一般大的青年抱着吉他唱着民谣、唱着摇滚,但他们都没有给过林舒遇这样的悸动感觉。他执着的认为,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谢延才出现的,而是因为谢延本身就有的魅力,就算是换一个人,也同样会被吸引。
这首歌结束,谢延被男人留在了那里,宁柏川独自溜了回来。他瘫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灌下了一大口的酒,和林舒遇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男人就是酒吧的老板,估计是吧台后的调酒师认出了三人,才让他特地跑一趟,邀请两个人去试试他的设备。
“他就是故意像堵我的嘴,结果还不是让我钻了空子。”宁柏川抱臂坐着,脸上牵起了一个灿烂的笑,两颊都多了两块红晕,似乎是有些醉了。
他先前喝得多,而且点的又都是混合的酒,后劲厉害得惊人。被拉去唱歌的时候还没多少感觉,可现在一坐下,林舒遇明显听出了他的含糊口音,像是大舌头一样。
林舒遇试探地问:“所以之前你说的那个黑历史,到底是什么?”
宁柏川眨巴着眼,愣愣地盯着他,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他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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