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虽然没有第一次来得惨烈,但大腿间火辣辣的摩擦感着实不让他好受。
他终于成了一只鹌鹑,任由着谢延抱着他的脑袋,像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的身上。
挑衅的话果然不能说太满,不然被打脸的时候连哭都来不及。
谢延平稳绵长的呼吸声打在林舒遇的颈侧,吹过的风都带了一点温柔的感觉,周遭一下自安静了下来,窗外的灯光陆续失了颜色。
世界像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这样的冬日里。谢延就像是一个人型移动火炉,身上的热度像是消耗不完似的。他汲取着对方的体温,就像是陷进了温柔乡,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一塌糊涂。
看来同居计划是得提上日程了,还能省点开暖气的钱。
林舒遇昏昏沉沉地掀了掀眼皮,抓着谢延的手很快就睡了过去。
或许是一天下来微信步数贡献了不少步数,两个人都睡得沉,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林舒遇是在门外的嘈杂声中惊醒的。宁柏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像是在和什么人交谈着。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去叫醒旁边的谢延,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这间房间是谢延的吗?”
“我猜这个点他应该还没醒。”
“谢延没有裸睡的习惯,应该拍不到什么。”
林舒遇被吓得顿时三魂没了七魄,他第一个反应就算钻进被子里,假装床上只有一个人,但随即又觉得不够保险,万一被人看出来,他们两个都得玩完。他的思路在几秒内千回百转,开过了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速度都飙上千。
在门锁响起的那一刻,他飞快地下床掖好被子,冲进了浴室。
下一秒,宁柏川带着一个摄影大哥走了进来。
他似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扬了声对摄影大哥说:“看吧,我就说延延还在睡觉。”
甚至还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呢。
林舒遇靠在瓷砖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但他的心脏却像是不属于他的一样,还在执拗地疯狂跳动,如同雷打一般,轰鸣作乱。
“你干什么?”谢延不耐地问,声音里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
宁柏川说道:“昨晚接到的任务,我要叫你们起床呢。”
“你们就不怕我有什么不能拍的吗?”谢延反问道。
“没事,要是真拍到了什么,后期会帮你糊马赛克的。”
透过磨砂玻璃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能隐隐瞧见一点属于宁柏川的影子。他像是转过身,正好夹在了镜头与谢延之间的那条线上。
“既然延延已经醒了,那我们就去找隔壁的舒遇哥吧。”
林舒遇暗道不好。他的房间连被子都没掀开过,除了浴室,其他地方干净得像是新入住时的一样,就连行李昨晚也搬来了谢延这边。早知道……不可能早知道的,谁让他缠谢某人的身子呢。
林舒遇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直到房间的门重新关上,他才推开门走出浴室。
“我要是说在天台吊嗓子,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谢延盯着乱成鸡窝的头发瞥了他一眼:“说晨跑更可信。”
林舒遇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上半身向后一倒,准确无误地躺在了谢延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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