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狼崽子要妈妈时,通常是想吃奶了。
江赫然的胸口被纱布缠了个严实,樊天拆解未果,哼唧着把脸埋在江赫然的怀里蹭。
江赫然在樊天的后背轻抚着,换用女人的声音哄着:“听话,躺回去睡觉。”
被有求必应的江赫然惯坏了的狼崽子越来越不受管,用女声讲话都不听了,叛逆地啃咬起了纱布。
江赫然拿这只“精分”没办法,从床头的缝隙里摸出一把匕首,割断了绷带的束缚。
一圈圈的纱布拆开,得到想要的安抚的樊天却顿住了,他看到了白纱上颜色深重的血渍。
樊天猛地坐直了身子,在江赫然的胸口上检查似的摸索,随后把莫名的江赫然翻到了背面。
映在樊天眼中的是江赫然背上几处被线钉成的蜈蚣一样狰狞浸血的创口。
“痛不痛。”
昨晚意识清醒时明知道他身上有伤,却发狠将他摁在床上操干到伤口开裂的是他,现下意识不清的梦游,关切得问他疼不疼的也是他。
江赫然原以为樊天本性如此,原来也会关心他人的感受。
江赫然现今对樊天的好感,很大程度上来自男人梦游时对他赤诚的心意。
“痛不痛。”
江赫然回过神,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疼。”
樊天颦起眉毛,一副不信的样子,又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手指描摹着江赫然肩背的伤处,只会说这一句话似的,又问: “痛不痛。”
这复读机又卡带了。
身体不适时,脾气很不稳定的江赫然,决定暴力维修。
“是啊,很疼。”江赫然冷下语气,“昨晚伤口被你按在床上撞击时更疼,那应该算我们正式的第一次,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樊天半垂着眼,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江赫然的语气却冷不下去了。话出口,自己都觉得没道理,明知道这男人共情能力约等于无,即使对他示爱,也还没学会如何去爱人,跟梦游时这个更加什么都不懂的樊天凶个什么劲呢。
江赫然勾着委屈到不吭声的樊天的手指晃了晃,“骗你的,已经好多了。”
樊天忽然俯身,湿热地吻上江赫然的背,舌头缓慢游移着依次舔过结着血痂的刀口。
江赫然抽气,“啧,你要给我舔硬了。”
舔着舔着身后又没动静了。
江赫然扭头一看,樊天竟然就这么赖在他背后睡着了。
江赫然放轻动作从樊天的压迫下转回身,拨了下樊天的头发试图叫醒对方,警惕心高到没上限的男人意识不清得动了下,窝在他怀里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又舒展眉头安心地睡了过去。
能怪他沦陷吗?谁能拒绝心爱的人这样的依附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那种苦涩的药片,身体产生抗药性了,这次的避孕药副作用没有那么强烈。
江赫然思维跳跃的从身体的不适联想到服药,又联想到药的功效,再联想到如果没服药的可能性。
他和樊天或许会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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