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敖庆上前一步,浑身的富贵气。
顾宴生只匆匆看了他一眼, 便没什么兴趣的挪开了视线——这人就是太子, 也是敖渊的正经对家。
只是太子现在看起来脚步虚浮,面目浮肿, 眼底青黑,俨然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书里曾经说,太子因为沉溺于温柔乡,又追求刺激, 让人从民间搜集了不少增添兴趣的药物。
那个‘人’,就是原主了。
不过这方面的药物既然都是提前透支身体,所以每一次需要的剂量也就逐渐增大了——刚用的时候,可能只需要一个指甲盖那么多,到后来甚至要吞服好几包药丸,才能有最初的刺激和体感。
也是因此,太子这两年身子亏空的厉害得很。
看起来甚至有点吓人,比大皇子和敖灵璧都吓人。
顾宴生用脑袋磕了一下敖渊的胸口,突然觉得这皇室真的药丸。
大皇子被废,已经在将死的边缘了。七皇子常年病弱,加上慧极必伤,也不知哦能熬几年——就算是太子登基了,就他这样子,可能也坐不稳皇位。
那还剩下谁?
顾宴生目光又和敖武对上。
敖武冲他笑着露出了八颗大门牙。
顾宴生默默扭头。
觉得好像,也就只剩下敖渊还比较靠谱一点点点点了。
圆圆果然是最好的。
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虚弱至极,倒在椅子上,却连头也没抬:“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他对太子并不算恭敬。
这位大皇子自从被解除紧闭后,甚至就连皇帝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了。
可却就是因为这样,皇帝似乎又重新对这个儿子上了心,三不五时的就要在殿外看看他——也不进去,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在屋外瞅瞅。
顾宴生也不知道皇帝隔着一堵墙到底是在瞅啥。
太子也不恼,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既是如此,大哥便同我们一起走吧。总不好让父皇等着我们几个小的。”
这场虽然算是家宴,但也还是宴请了不少京中的重臣,拐着弯的都和皇室有绕不开的血亲。
话音刚落,太子的目光却又不远不近的飘到了顾宴生的背影上。
方才他倒是没瞅见正脸,只是这阵子多听闻镇北王在外带回了一个颇为上心的男人,日夜宠爱,走哪都要带着。
这么一见,传言倒不像是假的。
敖庆的目光在顾宴生纤细的背影上流连一瞬,目光尤为定格在了他的腰身以及下面,不由眯了眯眼。
敖渊满面寒霜的张开大氅,将顾宴生牢牢的包进了怀里,不卑不亢的和太子正面相视。
太子轻笑一声,主动挪开了视线。
大皇子没再说过什么,任由侍卫抬着他的轿子,前后被簇拥着走出了寝宫。
*
顾宴生一直看着几人走得远了,这才从敖渊怀里挪了出去,默默的低下了头。
敖渊回头看见了,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说:“可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哦。”顾宴生想了想,把手摊开,放到了敖渊面前,眨着眼说:“圆圆,你大哥走之前,给我留了这个东西。”
那是一枚龙佩。
皇帝剩下的这几个皇子当中,也唯有大皇子拥有这东西。
早年前曾传言,说皇帝将龙佩交给谁,谁就是下一任储君。
可储君之位虽然被皇帝罢黜,这龙佩却没收回去。
可即便是如此,龙佩的分量也是相当之重的了。
敖渊垂着眸子说:“他有事找你——后半夜,大约会有龙卫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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