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生有点迷茫。
异姓兄弟是什么?
拜把子的兄弟吗?
顾宴生看着他们走得老远,都还能听见偶尔的交谈声。
“长得真好看,比村里那大姑娘都好看,那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就软乎,皮也白嫩……”
“床上躺着那愣头兵也是狠,瞧瞧那小兵脖子上、那嘴上……啧啧,老子要是以后能娶个婆娘,老子肯定得爱惜些。”
“一不当心就捏坏了……”
……
声音渐渐远去,顾宴生巴巴的回过头,看着还站在屋里的村长,说,“李叔还有事吗?”
“这……”李叔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掏出来了个饼子跟一个小包裹,看着顾宴生的脸和脖子,一脸欲言又止,说道:“这里是些伤药,你留着,以后……兴许能用到,村里附近别的不多,草药倒是四处都有。”
顾宴生伸手接过,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眼已经把碗刮的连汤汁都不剩下的敖渊,想了想,又道:“李叔,还有剩下的米汤吗?我、我哥哥没吃够。”
村长点点头,指了指外头,“拿着碗出去接就是,别的不多,汤水咱们是管够的,虽然稀点,但好歹能喝个热乎的。”
顾宴生连声感谢,终于给一步三回头的村长送走了。
关上门之后,屋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坐在床上的敖渊目光灼灼的望着顾宴生,伸手推了推碗。
像是只没吃饱的大狼狗再扒拉饭碗一样。
顾宴生弯了弯眼睛。
他往床边挪了挪,眼神还有一丝警惕。
床上的敖渊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并没有先前顾宴生印象中那滔天的恨意和杀意,只剩下了沉沉的一片蓝色。
“还饿。”敖渊双眸盯着顾宴生,将碗推出去了一些,抿抿唇说,“也渴。”
说完,他眸子微微垂下,紧盯着什么都不剩下的碗,似乎是妄图给盯出一碗粥来。
因为低着头,他的头发显得有些散乱,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却又有一种凌乱的帅气。
顾宴生只觉得自己心都软了一下。
这样子的敖渊,就很像是他从前在医院看到过的一只德牧幼崽。
小德牧饿肚子的时候,就会用这个样子装可怜。
他明明知道小狗是装的,可每次还是会不忍心给它喂一些吃的。
顾宴生脸有点红,拿起碗说,“我、我再去给你打一点米粥……”
说着,顾宴生拿着碗转身就要走,却察觉自己的腿似乎被、被抱住了?
顾宴生瞬间回过头。
敖渊还坐在床上,姿势的问题,看着像是缩成了一团,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抱着他的大腿,仰头看他,蓝色的眸子在日光下显得尤为澄澈。
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已经表明了一切——你要去哪?
顾宴生一下捏紧了手里的碗!
敖渊这是在朝他撒娇吗?
有、有一点点可爱!
碗捏了半天,顾宴生指节都泛白了,最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