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后的维克重新变回白嫩可口,红肿的鼻子增添了几分可怜兮兮。对着这样来索吻的人,季默很有兴致满足他的心愿。
维克正待兴奋不已地迎接他人生中的初吻,忽地脸色一变,朝旁边投去恶狠狠的瞪视:“你为什么在这里?”
“别理会其他人,宝贝。”季默拧着维克的下巴将他转回来。
一声温柔缱绻的“宝贝”叫的维克几乎腿软,他立刻忘了所有,专心致志地凝视着眼前充满魅力的东方男子,同时心底暗暗升起懊悔,为什么会三言两语间就被那男人说动答应他“以武力定胜负”呢?现在想想,貌似着了那家伙的道了,要不干脆耍赖吧,他能拿我怎么样?
维克心里打着主意,仰起头。
不过他等到的不是软绵绵的亲吻,而是硬邦邦的拳头。
维克捂着再一次鲜血长流的鼻孔,悲愤交加道:“你又干什么?!”
“敢觊觎我的人,我会一直揍到你跪地求饶。”闫厉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被人两次三番欺负上门的维克“嗷”的叫着扑了上去。可惜他体格不及闫厉,打的又毫无章法,除了凭借一腔愤怒偶尔擦中对方一两拳,不一会就被会一点格斗技巧的闫厉制服了。
闫厉一手拧着维克的胳膊,一手抵着他的后颈,将人压制在地上。维克虽然动弹不得,但仍然嘴不饶人:“野蛮人!屠夫!讨厌的老男人!季先生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闫厉眼神一冷,手上使劲。维克顿时哀声惨叫,再也没空骂了。
近距离观赏完一场真人搏斗的季默一脸冷漠,到厨房借了些冰块,拿两条毛巾分别包了。
季默一不在,这俩都能冷静很多,这会也不打了,隔着远远的分踞一头。季默回来一人分一个冰包,一个敷鼻子,一个敷眼睛,倒也和谐。
随后,季默把这两人请了出去。他说:“这是我的房间,从此刻起,请别来打扰我休息。”
维克哀怨道:“啊,那我的goodbye kiss呢?”
闫厉:一定要再揍这小子一顿,不,两顿。
季默:“都滚。”
季默觉得这个旅店已经住不下去了,但是思及总裁大人的神通广大,就算他换地方也是无济于事,只要闫厉想,就能找到他。
原定轻松愉快的旅程被搅乱,季默心下不爽之余,还夹杂着一丝半丝的后悔,早知当初就不该一时坏心眼招惹闫厉了。互打个□□而已,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个事,然而对于闫厉来说,也许就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从此阴魂不散地缠上了他。
作为闫厉曾经的下属,季默清楚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断定他会出后招。事已至此,走又走不了,只能接招了吧,季默无奈地想。
闫厉凡是讲究效率,对待恋情也是一样,再说现在还有一个情敌虎视眈眈,他就更不能懈怠了,翌日便拟了一份合同放在季默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季默扫了一眼,问。
“恋爱合约,以三个月为期,上面的条款阐述了在此期间双方应尽的义务。到期后,可以续约,但如有一方不同意续约,另一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强迫对方延续合同关系。”
季默意义不明地笑了下,摊开文件,一条一条看下来。
合同条款并不是很多,但对双方的义务规定得很详细,比如合同存续期间,不得劈腿,不得与他人发生暧昧,节假日需一起度过,每周至少有一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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