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
“你会洗碗了?”
这话说的他跟智障似的。闻风有点无奈,语气仍然硬邦邦的,“会。”
谁想到褚西楼竟然有点失落,“你以前都不会做这些事的……”
闻风哑口。
他年少时对母亲再嫁的事愤恨不已,母亲为了讨好他便对他物质上的要求百依百顺,硬是把他养成了养尊处优的少爷性子。
他和前几个小男朋友同居的时候没几个下厨做饭的,更别谈洗碗;偶尔有一个男孩体贴细致一手包揽了家务活,顺延到了和褚西楼谈恋爱,他也没想过做饭洗碗的琐事,仿佛这碗吃完饭合该自己变干净。
也不是没注意过褚西楼洗碗,但他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直到他后来远赴澳大利亚,外卖的中餐不地道,留学生搭伙做中餐,他们有几个人不会做饭只能洗碗,其中一对情侣中的男生总抢着帮女朋友洗碗,逢着旁人打趣他便振振有词:“我女朋友的手是用来写诗的。”
他才想起褚西楼。
褚西楼那双手仿佛也不该总被饭后的油污沾染,那双手还是最适合在泛着冷光的精密仪器上跳动。
*
最后还是闻风坚持洗了碗,褚西楼没有回去,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他洗碗。闻风终于习惯了男人一直追随的视线,又冷不丁被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褚西楼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洗碗的手上水淋淋地没法推开褚西楼,想了想只好板着声音问他又犯什么毛病。
“我以前洗碗的时候,总期待你能这么抱住我。”
“……”闻风闻言怀了一丝愧疚,也不想着推开他了,“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你又不知道我的想法,”褚西楼把脸贴着闻风的背脊,他的脸有些烫,烫的闻风觉得自己的脊椎都战栗了一瞬。
“我也不好意思和你说,总觉得这样太显得我脆弱了。可是后来你走了,我连脆弱的机会都没了。”
闻风便觉得自己好像只剩下“对不起”可以说。
“我觉得你不喜欢我也有道理。”褚西楼赶在他准备第二次说“对不起”之前开口,“我是你游戏赌输了不得不去追的惩罚,你之前从来都是被人追的,让你来追我,一定让你很难接受。”
闻风有点讶异,想想又觉得酸楚。
他该是什么样的混蛋,还值得褚西楼宁愿钻自己的牛角尖也要替他开脱,仿佛他的感受不值一提,而他闻风才是这段荒谬追求里的受害者。
“其实你第一次和我告白那次我就想答应你了,但是我呆住了,你又没有等我回过神来就走了。”
“回去以后我朋友劝我要矜持一点,让你多追一会才会对我珍惜一些。所以我才坚持了半个多月才答应你。可是后来我很后悔,我们本来可以谈更久的恋爱,说不定早一点在一起你就不会走了。”
“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你是因为游戏输了才来追我的,我那个时候特别生气,想骂你可是连你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等我想办法要到了你的电话的时候我已经不生气了,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可是我又不敢问,问出来你从来没喜欢过我也是伤心,不如不问还能骗骗自己,所以电话也没能打出去。”
“我渐渐都快对你死心了,谁知道又碰上和方家联姻,调查背景的时候又见到了你的名字。我终于忍不住生出了卑鄙的心思,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了,我只想把我和你绑在一起,我不想管其他……”
“对不起,”褚西楼头痛欲裂,心痛和头痛让他止不住哽咽,“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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