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的那瞬间,齐靖渊的指尖动了动,在他手心里抚擦而过。
谢临溪还未从中品出个一二三,齐靖渊又开口了,他道:“圣麟台的事听说了。”
肯定的语气。
谢临溪道:“有关太后娘娘生辰,事情又闹得这么大,宫里宫外议论纷纷。微臣来之前寻过问修建圣麟台的工人,说是这些日子为了修建圣麟台,他们这些人昼夜不息的做工。今日那人就是精神不济,一脚踩空坠地而亡,并非有人刻意如此。”
齐靖渊哼笑道:“太后对这个生辰宴会期许甚高,所盼甚深。就算是把真凭实据拿到她面前,她也不会相信,还是会认为有人要触她霉头。”
“太后娘娘心里在想什么微臣猜不出来,总归同王爷没有干系。只是,太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实在不该动工部的官员。”谢临溪有些薄凉的说道。
修建圣麟台,齐靖渊可是一句都没有过问。
银子从户部出的时候,他直接把相关的文书都交给小皇帝,让他亲笔批下。
圣麟台修的好不好,花费了多少库银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太后这次借由圣麟台之事大动干戈,甚至略过齐靖渊直接抓朝廷命官,即便是以小皇帝的名义,也是太过了。
对于谢临溪这若有所知的话,齐靖渊那么眯眼笑了下,他道:“无双,你说最近本王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以至于有人都忘了本王是干什么的。”
谢临溪忙道:“王爷脾气一直都很好,容易受人欺负。”
若是有旁人在,肯定会睁大眼睛询问谢临溪这话是不是认真的。
可此时殿内并没有其他人,对他这话,齐靖渊坦然接受了不说,还自我反省了一番道:“你说的极是,本王就说最近这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心,各种牛鬼神蛇都跳出来蹦跶。”
谢临溪没有吭声。
齐靖渊缓缓站起身道:“太傅和几位大臣都在皇上的乾宸殿呢,咱们也过去看看。”
谢临溪应了声。
*
乾宸殿内,小皇帝脸色不佳,神色恹恹坐立不安。
太傅季明毅、贺国公贺运、五部尚书和其他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在。
他们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已经迟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齐靖渊。
小皇帝的眼睛时不时望向沙漏,越是等待越是不安。
这六年来,齐靖渊这个摄政王强势霸道说一不二,但在他跟前从来没有失礼过,君臣之情拿捏的恰到好处。今天是第一次他派人去请,却没把人请来。
瞎子都能看出齐靖渊这是生气了,而且火气相当大。
又一个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季明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向小皇帝,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门外传来内监的通禀声,说是齐靖渊和谢临溪到了。
季明毅把捋胡子的手放下,心下直摇头。
他教导过先皇和齐靖渊,如今又因先皇所托教导小皇帝。
他只能说齐靖渊的分寸和心思都难猜的很,皇帝太过年幼,真要和他斗起来怕讨不到任何便宜。这也是他教导小皇帝时,时常说的万事都以稳为前提。
小皇帝是先皇钦定的继承人,只要他能稳得住,齐靖渊日后就算真有什么想法,不等皇帝开口大齐老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结果,太后倒好,稳了这么六年,一朝齐靖渊给点甜头松口修个圣麟台,就活生生的把柄往人家手里送。
不要还不行。
就这,齐靖渊身为臣子,不给小皇帝和众朝臣脸面半个时辰,谁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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