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顶,呻吟脱口而出,喘息间就冒了一后背的虚汗。
彭建修当机立断申请了暂停,裁判理解地点点头,开始暂停倒计时。
导播将画面切到远景,而解说也很尴尬地卡在一半。
梁禧弯着腰在台上站了好一会,这才一步一顿迈到彭建修的跟前,刚才那一剑博诺打得突然,但梁禧并非没能及时反应。
他的身体下意识后撤,然后迅速做出防守。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的国际赛场上博诺也能用出这样的损招,那人的剑尖本来是对着梁禧的腰部,然后一转划向小腹。
博诺是左利手,而梁禧在下意识用出的防守动作,刚好将博诺的剑压向两腿中间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
此时此刻,梁禧感觉自己是要从小腹烧起来,像是有人拿辣椒水往上一个劲儿的抹……好在他反应及时,又往后撤了一小步,这才导致那里只是被不小心抽到,不然,按照博诺下手的力度,这一下估计够梁禧躺上半个月。
“操!”
彭建修忍不住骂了脏话,他承认他就是护短,恨不得现在就把F国那个臭小子从对面拽过来,给他那玩意儿上也划个十剑八剑的!他妈的,不是他们自诩欧洲绅士讲究风度,那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年年,没事吧?”陆鸣川从后面探出半个身子,目光落在梁禧发白的嘴唇上,白色的顶灯打在梁禧的脸上,那双星星似的眼睛在灯光下,很容易让人误会是蓄满生理性眼泪。
陆鸣川很想抱抱他,亲亲他,哪怕是拉着他的手转移一下梁禧的注意力。
可是,他不能碰在比赛区的梁禧,此时此刻只有无以复加的愤怒和心疼,无处发泄。
都是男生,谁不知道那里最疼!
这种事情说出去可能是某些吃瓜群众的饭后笑料,但真正打过击剑、经历过被有意无意刺到那里的人都知道那一瞬间的痛意。
或许是在技术还未成熟的时候,大家或多或少都会刺到尴尬部位,陆鸣川亲眼看到有十几岁的小男孩被刺了一下,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哭得像是要喘不上气。
击剑是一项对抗性运动,这就意味着不免会受伤。
每一个能够坚持下来的运动员,身上几乎每一块都被留下过淤青,甚至流过血、落过疤。
或许是出于惺惺相惜,当技术渐涨,选手们之间约定俗成都会避开那些容易受伤的部位,毕竟竞技体育是讲究规则,也讲究风度的。
哪怕是陆鸣川这种从小信奉“丛林法则”的老中二玩家,在这种事情上也有底线。
博诺,真的做过了。
然而这种事情仅仅是出于道德,规则上是,根据花剑金属衣的有效区域,刺中裆部也是得分的。
场上的比分是11:11,赛点到来。
梁禧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再次站上赛场,他向裁判示意可以继续开始,从始至终没有将眼神分给博诺半个,脸上平静的表情好像刚才的痛苦都是错觉,什么都没发生,他还是那匹准备积极应战的C国小黑马。
他当然恨博诺出此肮脏的手段,可他必须冷静下来,就像是陆鸣川说的,在这样的比赛里,一旦失去理智和冷静,就会成为对面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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