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仿佛一座雕塑。
其实,梁禧很想冲进去问问陆鸣川,为什么要离队。
明明说好了要陪他一起拿世界冠军的……况且,他们两个都一样,大把的童年和青春都耗费在剑道上,十几年,“拿冠军”已经远远不是要出人头地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种给自己的答案。
梁禧长大了,他能接受落败,但前提是他必须拼尽过全力……陆鸣川呢?他为什么可以如此坦然说出要放弃这种话?
彭建修的语气和回应,都在告诉着梁禧:他早就知道陆鸣川要退役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在招陆鸣川进队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不对,应当不是那时候……
梁禧向后退了一步,没有管那扇虚掩的门,轻手轻脚离开了走廊,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而里面正在说话的陆鸣川和彭建修,自然也不知道他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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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毅对于梁禧忽然的邀请表示惊讶:“啊……是陆鸣川叫你喊我出去的?”
“不是,是我想找你问点事情。”梁禧的态度非常礼貌,话语之间却流露着不容拒绝的紧张感,害得魏承毅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样啊,那需不需要我给川子打个电话?”
“不要。”梁禧的声音中流露出无奈,“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关于陆鸣川的事。”
魏承毅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据梁禧所知,魏承毅是现在和陆鸣川玩得最亲近的哥们,至于到了什么程度,会不会和他说过他们俩在谈恋爱的事,梁禧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厚着脸皮来请人家出来,因为魏承毅应该是最有可能知道陆家情况的人——两个人之所以玩得好,也有相当大一部分原因是家族企业的事。
梁禧不太清楚,陆鸣川也很少跟他讲这些。
“行吧。”那头魏承毅还是应下来,长叹一口气,“时间、地点发到我手机上,先说好了啊,我答应跟你说的事,你可别一转眼就跟川子面前给我卖了。”紧接着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嘀嘀咕咕,好像是说了句真够麻烦之类。
梁禧选择性没听见后面的话,松了一口气,道谢。
春节结束,天气开始逐渐回暖。
泊平的春天就快要来了,梁禧的生活好像又重新步入正轨,每天两点一线穿越城市东西,唯一不同的是,陆鸣川非常自觉在那天确定关系之后,堂而皇之搬进了梁禧的公寓。
第二个星期,梁禧就收到了搬运工人的电话,说是一位姓陆的先生订购了一张双人床。
梁禧坐在沙发上,看着工人将那些宽大的床板,费力搬进普通的小房间……非常格格不入。
留给两个工人干活的空间都小得过分,那两个人忙活的时候,时不时擦着额头上的汗,幽怨地看向梁禧,好像是在纳闷就这么大个房间,还买这么大的床,到底是为了什么?
梁禧也想问,陆鸣川这么一出又是闹什么?
等工人走干净,他才揪着陆鸣川发问:“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那人从家里逃出来,按照电视剧里面演的,应该早就被停了卡吧?怎么看上去还是闲钱这么多……
陆鸣川耸了耸肩膀:“之前那么多钱在我手里,拿去存个利息都够了,你就别操心这个了……大床自然有大床的好处。”他颇为有深意地对梁禧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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