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犯什么癫病。”
江念舔了舔渗着血的嘴角,眼神深不可测,“子安哥,对不起。”
“滚。”林子安算是明白了,这人道歉张口就来,但心里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
“我还念叨着你前段日子脑子好使了,总算能拎清楚了情况,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能不能让我清静点儿。”林子安忍着头晕从床上坐起来,眼神狠狠地瞪着他,“江念,你真他妈会糟蹋人。”
江念脸色白了白,眼底满是受伤的神色,“我不是那个意思。”
“去你///妈的。”林子安剜他一眼,挣扎地想要从床上下去却被人按了回去,“操,你他妈干嘛?占了便宜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是吧。”
江念半垂着头,稍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眼,“你别动了,酒劲还没过,我说完就走。”
林子安防备地看着他,满脸的不相信,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厉声道:“有什么屁话快点说,别磨磨唧唧的。”
江念被他的眼神刺痛了,闭了闭眼睛拿起桌上的水递了过去,“先喝点水吧。”
酒精烧得他口干舌燥,嗓音都有点发哑,林子安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江念,伸手接过杯子将温水三两口喝干净。
“今天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去游乐园吧,我还记得那时候去玩密室逃脱,子安哥你明明也很怕,却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江念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似乎回到了从前。
“不要跟我在这儿追忆往昔,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那天干了什么好事儿。”林子安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他妈恶心人。”
江念顿了顿,眼神黯淡了几分,他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子安哥,那是我第一次给人做标记,以前无论是谁我都不愿意做标记,因为我不想招惹上甩不掉的麻烦,只有你不一样,我从没有这么想不择手段地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当我知道这是喜欢的时候......你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子安讽刺道: “不然呢,站在原地等你继续羞辱么。”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快一年了,记忆还是如此鲜明,可是当时的愤怒已经在时间中慢慢淡去,他已经没有那种怒火中烧的感觉,更多是被命运捉弄的哭笑不得。
“我说过都过去了,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林子安冷漠地看着他,“这不是你这一年来纠缠我的借口,既然我们现在是同学,那就好好维持这个关系,不要让我连看到你都嫌恶心。”
江念的双手不由地攥紧成拳,他缓缓地垂下眼帘,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和缓慢。
“前几次絮乱症都谢谢你,我不想欠人人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林子安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除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江念,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机都收一收,你父母没有教过你要真诚待人吗。”
江念的眼圈通红,他沉默地闭上眼睛,林子安则别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不再看他。
窗帘还没来得及拉上,他们住的楼层比较高,远远看去能看见东京地标天空树,橙色的灯光笼罩着铁塔,竖立在高矮不一的楼群里,夜空的星月被乌云遮挡,它成为唯一穿透云层的光。
林子安恢复了一点力气,准备翻身下床,江念却先开了口:“你不用动了,我出去。”
他怔愣了一下,江念没有多做解释,转身到自己的床边飞快地收拾好行李,两人相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明明近在咫尺,心与心之间却隔着巨大的横沟。
江念沉默地拿起行李走出了房间,“咔擦”门锁转动的声音,林子安倒回床上,手臂遮住了眼睛,半晌一道水痕划过脸颊,最终没入枕褥间。
第二天回京城的路上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林子安,眼底微微发青,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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