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行。”
我哑口无言,但我想我的目光一定传达出了此时的疑问:不然呢?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为什么他能表现得仿佛是我做了那个十恶不赦的负心汉?
真天赋型选手,我学不来。
也许是我的尖锐态度超出了想象,而他今日的委曲求全达到了额度,高贵的头颅低下太久总要感到令人烦躁而难以忍受的酸痛,席暮柏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带着一些狠厉,他沉声问:“你真的不原谅我吗?即使我这样求你。”
我微低着头,没有回答,用沉默表达态度。
“好,好……”他点点头,如同在寻找出路却不得的焦躁困兽,气喘粗重,在原地不断转圈。
最终他停在我面前,撕下纯良漂亮的面貌,露出凶相,似乎要给我最后一击让我再无法站起来,以挽回他丢失的脸面。
我了解他睚眦必报,早有准备,却没想到这一击的恶毒程度至此,令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他眉头紧蹙,像毒蛇一样紧盯着我,恶意从语气里漫出来:“你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才会变得这么不像你,一点儿情面也没有。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最近?还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搞在一起多久了?上床了吗?他能忍得了你……”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他,从未想过他会说这样的话出口。他是再清楚不过的,用一张爱情与陪伴的网将我拢住,我的全心全意献给他,不曾有任何一道带异样心思的视线分给别的男人女人。但他现在用我做过的感动自己的蠢事,可笑赤诚的心意反过来污蔑我,试图刺痛我。
像是心虚般,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继续故作严谨地分析道:“……不对,除了我,谁会喜欢你,接纳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人……”
“啪!”手掌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席暮柏措手不及,声音也戛然而止。他的脸歪向一边,没反应过来似的,视线虚虚地落在空中的某处。
我呆立在原地,握了握发麻的手,蓄起全身力气抬起胳膊,指向外面的方向:“你给我……滚。”
他很快回过神,没去管立即红肿起来的侧脸,恶狠狠地与我对视。
气氛冷却到零度以下,沉默凝固了视野里的一切,接着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黑暗笼罩了我们。
我好累。
我站在原地什么都想不起来,任由我与他像两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傻子一样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只有月光在尽责地描绘轮廓。
半晌,他道:“方疏默,算你狠。你别想我再回来。”
搁置在地上的纸箱惨遭一脚猛踹,交响乐又响起了几秒钟。
接着,楼梯被皮鞋叩击的脚步声响起,回荡在楼道里。
他走后,产生了应激反应一般,我直直站在原地,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但大脑却十分茫然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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