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边剧烈的呛咳着一边嘶吼质问。
“是贺泷!”岑然拔高了音调大吼,盖过了所有嘈杂的声音:“是他改装了灭火器!他可是能在拘留所里完成小型爆破的人,区区几个粉尘弹算得了什么!你们都给我注意脚下!”
趁着大部队的进程滞留,“咔咔”两声,岑然填弹上膛,他的吆喝声中裹挟着一份逼真的迫切感:“姓贺的就在前面,我去缉拿他归案!”
他从浓浓的白色烟尘中破出,一眼就看到了攀爬在窗台上等待他的贺泷。
岑然几步上前去跟贺泷交握了一下手,短暂的按掉了通讯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多年合作的默契喷薄欲出。
“我给你弄了辆车,还有一些必备品。”岑然语速飞快的低声道:“你放心,我会在骑士团替你盯着魏瑞明,高天纵的背景我也会继续调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贺泷看了眼岑然背后尚未消散的白雾,沉着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朝我开一枪。”
岑然一惊:“什么?!”
“让你开你就开。”贺泷说。
岑然拧了一下眉,两腮紧绷:“真的要这样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贺泷说:“瞄准一点,让现场勘查找到子弹就太假了。”
“知道了。”岑然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没有过多的再去纠结,紧皱着眉头退后了两步,举起了枪。
“这些受制于人的牺牲总有一天都要讨还回来。”他说。
“砰”枪声响起。
贺泷顺势从三楼的窗台上翻了下去,鲜血如绽放的曼珠沙华般从他的肩头飞溅开来。
“我击中他了!”岑然立刻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声嘶力竭的吼道:“二组准备急救用具到预备点集合!!魏局说要抓活的!!”
岑然开枪开的突兀,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急切上位所以失手朝贺泷开了枪,岑然也不解释,只在通讯器里骂骂咧咧的训斥二组准备不周来的太慢,趁着一阵兵荒马乱之际,贺泷单手在大楼外侧的管道设备上借力缓冲,翻滚落地,他忍痛按着肩头,确认没有留下血迹,便猫腰从既定的小路穿出去,这个洋人经营的气派的民营医院有着一个与之不相符合的破旧铁门,翻出去后是一条小巷,巷子口停着一辆车。
贺泷钻进车里,还有一些他二话不说先将车开了出去。他一口气将车子开出市区,这才将停下来。
肩头的血浸透了半边衬衣的袖子,他在车坐垫下一摸,摸到一个塑封袋,袋子里装着一份证件,另外还有匕首、打火机和酒精棉球。
贺泷将衬衫解开,露出宽阔结实的肩头,伤□□裂外翻,血流如注,他面不改色的将匕首消了毒,毫不迟疑的切进肉里。
血流的更多了,冷汗也瞬间涌出来,令他浑身湿透,贺泷两腮紧紧的咬着,剧痛像是千万根针一样扎在他的臂膀上,他禁不住闭上眼剧烈的喘,感觉颅顶紧绷成薄薄的一张纸,随时会被剧痛顶破。
青年苍白的脸浮现在他混乱的视野内,衣衫凌乱,冷白修长的臂弯搂住他的脖子,紧贴着他,轻轻的勾引似的磨蹭着,他的思绪变得不受控制起来,越来越疯狂的臆想着那些快活而暧昧的时光。
疼痛被心底弥漫起的酥麻缱绻冲淡,逐渐变得迟钝。
“严缙云......”
他颤抖着吐出两个字,刀刃在肌理中旋转剖开,挑出了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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