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变得艰涩陌生, 他生硬的改了口:“......严缙云。”
青年愣了愣, 错愕的回过头。
“你怎么自己下来了?”贺泷被他看的不大习惯,疾步走过去, 弯腰作势要抱他上床, 青年吓了一跳,身形后仰躲闪。
“你......你别......”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吓到都有些结巴了。
好在贺泷及时停住了动作,尴尬的扶着轮椅的扶手,无奈且心疼的歪了歪头,“好, 我不碰你, 你别害怕。”他低声安慰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了, 刚才小钟警官给我带了饭了, 我吃饱了......”青年局促而乖巧的回答。
“是吗?”贺泷笑了笑:“吃了什么?”
“吃了......”青年老老实实的回忆了一番,掰了掰细而白的指尖:“有盐酥鸡,卤猪耳朵......”
“你吃了这些?!”贺泷诧异道。
青年被他一吓怯怯的刹住了嘴,小声询问, “啊......我吃太多了吗?”
“不是,不是。”贺泷失笑,自嘲的摆了摆手:“我以为你会紧着甜的吃呢。”
青年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游离, 片刻后他咬了咬下唇,嗫嚅道:“你之前......叫我什么?”
“严缙云。”贺泷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浅色的眼睛说:“这是你的本名,对不对?”
严潇的唇瓣微张,喉咙随着他起伏的呼吸滚动了一下,却没说出话来。
他无助又茫然的反应落在贺泷的眼里,降落在心上,宛如洒了一抔锋利的碎玻璃渣,闹得贺泷满心满肺的刺痛。
他不禁想起了几个小时前他问贺山的那个问题,贺山斟酌良久,最终告诉了他有关“严缙云”的那个庞大而讳莫如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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