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的锗色长袍,模样和他们大差不差。
众人越看越亲切,边走边热的把棉衣脱了,陈太太扯了扯陈古的袍摆关心道:“阿古你热吗?热就脱了——”
陈古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忽然冲向街拐角的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瞬间挣脱了陈太太的手,陈太太尴尬的愣在原处,见陈古兴奋的大声道:“村长!我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那好那好。”老头笑眯眯的扫了一眼众人,瞳孔炯炯闪烁:“房间都空出来了,快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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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缙云一仰身倒在大床上,翻目道:“我怎么又跟你住一块儿?”
“你有的选?”贺泷站在镜子前整了整领口。
脱掉大棉套贺警官的颜值身材又恢复了常态,严缙云翻了个身,支着脑袋欣赏美色。
“你要出去啊?”他问。
“嗯,出去认认路,一起么?”贺泷回头。
“我困了。”严缙云松手摔进被子里。
“那你睡吧。”贺泷敛了眸光看不清喜怒,转身出门。
严缙云听到关门声才重又睁开眼,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开始打量这栋房子。
这一层楼的旅舍其貌不扬,内部设备却很齐全,对于吃糠咽菜多日的众人来说简直像是到了天堂一般。
但天上哪儿有白掉的馅饼。
只是他们都乐不思蜀了也就无人深究里面的古怪之处。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淡淡的奇怪的臭味儿,找不到源头,严缙云仰躺着,看天花板上彩绘的壁纸,那是些十分抽象的图案,扭曲回旋的线条在他看来非但欣赏不出美反倒显得狰狞。
看着看着他觉得眼晕,困意随之袭来,他一歪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贺队!伽马!不好了!”
严缙云成功被吵醒,跳下床去开门:“你贺队不在!出去遛弯了!”
门一开,钟小闻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傻眼道:“贺队不在?!”
“不然你进来找找?”严缙云起床气未消,略显不耐。
“那怎么办啊!”钟小闻又惊又急:“唐梦蕾和郭橙被一个黑店坑了!老板抓了他她们两个卖身抵债!”
“哈?”严缙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呵欠连天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卖身抵债?”
顿了顿他才想起来,在这个异世界里他们连货币都没有,更别提能抵押债款的不动产了。
“她们去赌了?”他扭头,幽幽发问。
“没有没有!那是个咖啡店啊!”钟小闻看出他有要管的意思,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竹筒倒豆子似的说:“而且只是玩扑克牌,谁闲下来不会玩两局扑克牌呢?要是事先说好要赌钱,她们肯定也不会玩了!”
严缙云被她拽着跌跌撞撞的出门,两人奔至楼下的一家咖啡店,一进门严缙云就又闻到了那股子奇怪的臭味儿,甚至盖过了咖啡豆的味道,他注意到这里的墙上也像旅舍里一般贴着彩绘的壁纸。钟小闻指着一个正在擦桌子的矮个男人说:“那个就是老板!他后厨有几个又高又凶的伙计,就是他们把唐梦蕾和郭橙绑走了!”
矮个男人似有所感,一抬头看见钟小闻,竟然咧嘴笑了。
“刚才让你逃掉了。”他用抹布擦着手一步步朝钟小闻走过来:“十三个砝码就是一百三十公斤的人,都是说好的!”
“谁跟你说好的!”钟小闻脸色都变了:“你根本就什么都没提!什么人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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