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
现在回想,也想不起来都说了一些什么话,只是一人问一人回答,懒洋洋地,都是一些没用的闲话。
以前觉得一个小时是多么漫长的一个时间,现在却觉得,只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又坐了半个小时,电影依旧暂停在两个小时前的那一幕,可是佟夭却不想看了,她有了更为开心的事情,足以让她今晚彻夜难眠。
她决定早些睡觉。
O一六
第二天,佟夭被门铃声吵醒。
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的姑娘,二十岁左右,比她小不了多少。
这是佟夭同父异母的妹妹,每次看见对方那张面孔,佟夭心里就一阵难过,她仿佛也看见了父亲对自己和母亲的背叛。
接着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她想,是不是人在遇见一件开心的事情时,接下来不开心就会来到,综合着人生,所以一个人的人生总是酸甜苦辣,样样均匀。
电话她没有接,佟夭去盥洗室洗了一把脸出来时,佟嘉卉还站在门外,她刚才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姐姐,我在你家门口。〕
佟夭不想开门。
她不想见到佟家的任何人,每次见面,都会让她产生一种对季穆清的背叛感。
佟嘉卉在门口又站了一阵,见实在无果才离开了公寓。
离开前她与佟夭打了一通电话,佟夭盘腿坐在客厅的毛毯上,拿了一瓶身体乳,一边抹着身体乳,一边做瑜伽看书,悠闲地装作不在意。
电话被挂断后,佟嘉卉在离开公寓之后又发了一短不长不短的话:〔姐姐,家中父亲长辈都甚是想念你,就算我母亲再者不是,你也应该在祭祖的日子回家看看长辈,尽尽孝道。〕
其实这几年的每年这天,佟嘉卉都会来找她一次,风雨无阻。
佟夭觉得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过的也不开心,她是在吴华云还未进佟家门的时候便已出生,因此,身世问题一直倍受诟病,家中长辈不喜欢她,就连她母亲也不爱她,在佟嘉卉十岁的时候,家里的唯一男孩儿出生后更是如此。
她成了被冷落的那一个,于是就开始寻找佟夭,似乎就为了寻找两人身上的那一点共同点,祈求得到认同。
就像赫尔岑在《往事与随想》中所说的一样,生活不是轻松的,它使人像秋风中的蜡烛一样烧化了。
她的心情沉郁下来,拖着这样的心情回到房间又小睡了一觉,不过半个小时又被惊醒,头晕脑胀,鼻子微微堵塞,似乎有些感冒。
正巧这时,梅挽致打来了电话。
佟夭踩在床上,裹着毛毯子下了床,吸了吸鼻子,才接通了电话,一边走向厨房。
“在做什么?”
佟夭靠在中岛台前喝了一杯凉白开,干疼得喉咙缓和下来,她才出了声,“喝水。”
不过一出声,她就确定了,她真的感冒了。
她的嗓音沙哑地不像话,说话都觉得有些疼。
“感冒了?”
“也许。”这个季节是感染病毒的高发期,可能是昨天着凉了,这几天天气都阴阴地,但被人传染的可能性也有。
她想起睡觉前,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抹身体乳,顿时有些心虚,忍不住小声地咳嗽了一声。
梅挽致叹了一口气,和同事说了一声从实验室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看着下面,缓声问道,“……有没有测体温?”
“没有。”
“家里有没有体温计?去测一下。”
佟夭不想动弹,而且家用温度计已经好久没使用过了,她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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