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把钢笔作为礼物送人已经很少见了,这个行为带着点旧式的浪漫。
“谢谢,我很喜欢。”
梅挽致笑了。
佟夭喜欢看见对方笑,感觉像是拂过了一层酒红色的纱帘后看见了一枝梅花,带着淡淡的春意,比冬日里暖一些。
“那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梅挽致嗯了一声,抬起手腕看了腕表,“晚上九点多钟的飞机,明天上午要去研究所一趟。”
那是很忙,名副其实的大忙人。
她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梅挽致以为她有话要说,静静等待,可是最后佟夭还是转过身只说了一句,“那我先上去了。”
刚才在一刹那,她体会到了一种不舍得情绪,不浓烈,只是就像缠缠绕绕的蜘蛛网,把人的心给围成了一个圈,那才显得有些可怕,就和溺水一样,慢慢下陷。
儿时的记忆太过浓烈,那是她感觉到温暖的一段记忆,她在懂事的时候就知道家里给她定了亲事,是时常过来和她一起玩耍的梅家少爷,家中长辈也会拿这个打趣。
那时候她九岁,对着比她大了好几岁的梅挽致总有一股不一样的情感,只不过后来这股情感也被父亲的出轨给埋葬了。
现在那个记忆坟墓上发了新芽,开始长出了一棵树,枝丫枯绿色。
佟夭觉得有些情感是经不起回忆的,容易引发山洪海啸,那棵坟头上的小树也有一种要蓬勃生长的气势。
她才走进酒店,后面就有一群人也一起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烧烤摊上才有的烟呛味道,是剧组的工作人员,现在这家酒店的大多数房间都已经被他们剧组长时间承包了。
“嗨,佟夭。”
有几个人相熟,走上来和她说话,“才从外面回来?刚才外面的是你的男朋友?”
佟夭看向他们。
他们笑着说,“进门的时候看见你们站在车边在说话。”
佟夭摇摇头,“不是男朋友,我们的长辈认识,能说上几句话。”
她没有把自己私事向外面说的爱好,只能尽可能地轻描淡写。
“是吗?那停在外面的那辆车可不便宜?好像是迈巴赫来着……”
不过男生的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用手肘拐了几下,他的话一下子就卡在喉咙上。
佟夭装作没看见,只摇摇头,说自己不清楚,就进了电梯。
回了房间,里面窗帘被拉上了,很昏暗,她打开了灯,唐晚秋还未回来,把钢笔盒放在挎包的夹层中,顺便从包中掏出手机,没有接受到消息。
现在是六点五十分左右,还早。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上湿漉漉的,明天也许是个好天气。
外出一天,必须要洗一个澡才舒服,用手机打开一首歌,最大音量地放在外面,玻璃门半掩着,悠扬的歌声挤进了门缝中,让从头顶流下来的水都富有韵律不少。
从盥洗室出来后,浑身都轻松不少。放在木桌的手机音乐声已经停了,在不停地嗡嗡震动,是季穆清打来的电话。
“妈妈。”
佟夭用干毛巾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裹起来,搭在头顶,裹着一身浴巾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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