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皮肤、温度、气味、触感、牵手的力道全都更新了一遍, 夏东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特别热情的巨型贵宾缠上了, 又重又粘人。
但这样的效果的确非常有效,从最初看到这张脸有种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的不安,到现在能很顺手地给人擦头发甚至拿人家头发编小辫玩, 夏东篱的适应期也不过一个星期。
主要是家里的生活节奏没变,小动物们对小岏的态度也过于自然,自然到他觉得是自己有些一惊一乍了。
就算现在脱掉马甲了,荀岏依然每天叫他起床吃早饭,每天遛狗做农活,每天看视频学习医学知识, 似乎除了脸和声音外,那千万年的记忆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但夏东篱却知道并非如此, 只是对方依然在克制, 就和样貌一样,在一点点让他适应,同时也在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们两人如今的情况有些像热恋的情侣终于决定同居,在开始甜蜜的共同生活的同时, 开始将更多的自己袒露出来,然后试探着对方的接受度。
其实还挺新鲜的,就有种老夫老妻重返青春的感觉= =
但伴随着重返的热恋期而来的还有黏糊。
因为养的是狗子的关系,夏东篱其实是很习惯被狗狗缠在身边的,也很享受爱犬依恋的态度,男朋友偶尔粘人些也不是不能忍受,但绝不限于这种几乎一天18小时的粘人法。
实在是忍无可忍夏东篱将背后灵给赶了出去,还给人布置了一个做昆虫屋的任务,不做完不许回来。
于是,当老龙王带着他的鸟和狗孙子大米一起溜溜达达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儿子在家门口锯木头劈柴的场景。
老龙王停下了脚步,老龙王开始观察,老龙王幸灾乐祸起来。
“哎呀哎呀,瞧瞧这是谁?这不是我们家最爱好自由的三太子吗?当初你走的时候可是和我说要将天涯海角全数走遍,现在我们怎么会相逢在这里呀?”
荀岏刨木头的动作一停,他淡定地将木花收集起来放到一边用重物压住,然后站起身认真打量了下穿着老头衫大花裤,肩上站着三只鸟手上牵着一条狗的老龙王,便见他嘴角一扬眼眸一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后躬身一礼:“许久未见,父亲看起来也……颇为康健。”
何止是康健啊,这造型简直是青春过了头,就和东北路边的每个大叔一样,极其的接地气。
但问题是东北大叔才多大,年龄有老龙王一个零头吗?老龙王学着人家打扮学着人家爱好,可不就是在装嫩嘛。
老龙王头上青筋一跳,不过看看儿子还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顿时又心里平静了下来。
长了他们家最招蜂惹蝶的一张脸又如何,还不是被媳妇嫌弃嘎嘎嘎。
哎,算鸟,他这种成熟稳重的大人,何必和一个大白天被丢出来砍柴的人计较呢。老龙王手一扬,放在屋外的木料顿时就被切割成条,并且堆放整齐。
他扬了下下巴,“行了,帮你劈好了,快去邀功吧。”
荀岏沉默片刻,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老父亲,总觉得他以前勉强还能称得上英明神武的父亲可能是闲适日子过久了,有些不靠谱起来。
他叹了口气:“父亲,农村全面禁用柴火,家里没有柴火炉,我也不是在劈柴。”
“啊?”
“阿东是要用这些木料做虫屋的,木料是要做不同造型的。”
所以这些被切成一块块的木料很显然是没办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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