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分明是逼他得要接收倪傲蓝。
〝你既无心,何必勉强来朕身边?″南宫潾冷漠地质问。
〝皇上,奴家并非无心,只……一时错选良人。″
〝呵,抬起脸来。″四目相交,他的眼神清清疏离,令她胸口揪痛,他道〝照你这般说法,朕岂不是如傻子,任你呼来唤去的,嗯?″
倪傲蓝逼自己直视著他,即便他的态度如一桶冰水烧上心头,她也依然要缠著他,〝奴家不敢。″
记得她自嵂映别苑离开前,满子廷跟她说,「不管如何,一定拿热屁股贴南宫潾的冷脸,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心软,他有颗脆弱的美人心。」
这话她当然不会跟南宫潾讲,现在以後都不会,就是默默记在心上。
南宫潾见她大眼带著一丝怯意,原本红润的小脸也削瘦下去,看起来更可怜兮兮,既然不能遣退,那只能收下。
将金福给唤来,命他领著倪傲蓝下去,并安顿在後宫。
原有睡意拢压下来,被倪傲蓝这麽一乱,南宫潾没心情休憩,便又回到案桌前,埋进水墨文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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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倪傲蓝早早就起身梳妆,第一件事情不是去见南宫潾,而是去找金福,将皇上的一天行程给仔仔细细问了一遍,牢记起来。
金福目前遇上最大的困难就是盯主子喝药,一来主子原本就不爱草药的味道,二来主子似是要自虐般,拖著剑伤,让他心急著,伤不根治好,是会留下旧疾的。
午膳过後,倪傲蓝走进御书房,笑盈盈地捧著瓷碗到帝王面前。
〝你来做什麽?″南宫潾瞥了眼人儿,连带把她手中那黑压压的液体给漠视掉,苦涩的药味逼得他轻皱起眉心。
〝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责任。″倪傲蓝经过昨夜,脸皮长厚了点,对於他的冷陌适应了些。
南宫潾面不改色地说〝朕不喝,滚。″
那声滚,让倪傲蓝鼻头微酸,可立即被她给压下,她明白自己真的是惹毛他。
之前他虽然也冷,可总是和颜悦色,倒没这般不给她面子,现在他还在气头上,对她凶言厉色,也只能摸摸鼻子认命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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