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把他带到一扇厚重天鹅绒对开门前:“抱歉了,林先生。例行检查。”
他手伸向林冬青,林冬青扯起嘴角:“不用这么谨慎吧?”还是配合的打开双臂任他检查。
他看着大汉的粗糙的双手摸上他的西装,粗砺的茧刮在丝质面料上发出声响,他能感觉到丝和茧相接触时,被挂出来,探出一丝丝的纤维,不再那么完好。
林冬青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胃部和胸腔中翻涌,想喷薄而出。
他肌肉有些僵硬,心跳加速:“嘿!摸够了吗?”
大汉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没发现武器,才转身拉开天鹅绒的大门。
门关上的一瞬,音乐和灯光也被隔绝在外,几个人围了过来。
林冬青看了这阵势,挑了挑眉。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隐在阴影里,没有动:“林先生?”他开口,声音像被地狱业火燎过一般。
林冬青:“尚老板。”
“尚某没有印象和林先生做过交易,什么时候盛炎出了你这号人物?”
尚志良坐直身体,脸从阴影处露出来,眯着眼打量着林冬青。
他左脸被火烧过,疤痕纵横交错,乍一看触目惊心。
林冬青不想看这么不完美的东西,不,不是不完美,他甚至连对称都称不上。
他不太自然的移开视线,看着红木茶几上的茶杯。他这一举动被尚志良看在眼里。
“哼,何故这小子接手盛炎后,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派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来……”周围人哄笑成一片,尚志良点了根烟:“他老子在的时候,见到我也得客客气气……”
林冬青依旧看着那个茶杯,汝窑的鸭蛋青,没有开片,看得出来是个新杯子,一片褐色的茶叶卷曲的贴在杯缘。
他感觉越来越不舒服,浑身躁动,有什么东西像是压不住了。
都怪何故。他心想,莫名升起有一丝委屈。
尚志良见他垂着头不说话,哈哈大笑起来,他笑起来一抽一抽,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咽喉,旁边的手下也笑起来。
林冬青抬头,眼睛看着沙发上面的裸女装饰画:“尚老板,何先生派我来,是来跟您谈新的分成。毕竟现在盛炎老大是不是老爷子而是何先生了,旧的规矩,也该改改。” 他声音清澈透明,带着些懒散,若是个漂亮姐姐,肯定会拍拍他的头,捏捏他的脸蛋,再塞一个可爱多给他,然而这个屋里没有一个是漂亮姐姐。
“呸!”一个手下开口:“你他妈什么人敢跟我们谈条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要谈也该是他何故自己来谈!”
林冬青躲了一下,生怕这人口水喷到自己身上。
“诶,别吓着小孩。”尚志良说,“这么漂亮的小孩,何故舍得让你来?”
他话说了一半,手下哄笑起来:“何故是把他当礼物送给老大您的吧?”
林冬青突然不难受了,他像一只卧在桃花心木枝干上的花豹,慵懒惬意地舔舐着自己的爪子。他直勾勾地盯着尚志良的混沌的眼睛,牵起嘴角,轻声说道:“哦?尚老板您看礼物可还喜欢?够不够跟您谈价格了?”
尚志良被取悦了,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里透出精光,这小野猫,太满意了,何故这小子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这么了解他的喜好,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长得太是他的菜了。
他伸手招呼林冬青过来,林冬青乖顺的走到茶几前蹲下,尚志良:“乖,何故让你谈的分成,你说说看。”
林冬青从茶几上拿了纸和笔,写了一个数字。把纸往前推了推。
尚志良猥琐的笑着看着他,他的脸不笑还好,一笑被烧伤的那边就会扭曲变形,深深浅浅的疤痕像被海水冲刷过上万年的礁石,林冬青心里想着何故那张明星一样的脸,内心躁动起来。
尚志良伸出右手按住那张纸,左手伸过来放在林冬青手背上,林冬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觉有一根弦突然崩断了。
何故说过冬青你是个很神奇的人,越是危险的时候越冷静,越是激动的时候反而会心如止水,这是一种天赋。
林冬青现在就平静的不要不要的。他冲尚志良笑了一下,露出一颗小虎牙,然后他举起手里的笔,毫不犹豫的插进尚志良右手!登时鲜血四溅!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尚志良,林冬青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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