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阳心中忐忑,他知道外头人什么也看不见,却又觉得这轿辇简直如同是透明的一般,他与封栾在里面的一举一动,都几乎是在将他心中的遮羞布一点点扯下。
他原本是不觉得害羞的,正如他方才所想,大家都是成年了,又两情相悦的,实在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事儿百般纠结,可如今……他涨红了脸,心中想着哪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也实在没办法坦然接受这种在大庭广众下与人亲热的行为。
他已经窘迫成了这副模样,一手捂着封栾的嘴,一面扯紧了封栾的衣襟,半晌方才佯作镇静自若,道:“皇上,到……到了。”
万没想到他刚刚说完这句话,便觉掌心濡湿一点,似有什么温热滑腻之物从他掌中轻轻扫过,叶阳呆怔片刻,猛地意识到是封栾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他吓得猛然将手收回,往后一缩,砰地一下撞到了轿辇顶壁,疼得他龇牙咧嘴,更是吓得外头康宁着急询问,道:“皇上?怎么了?”
封栾握着叶阳的手腕,语调冷静,道:“无事,先退下吧。”
康宁一时不解封栾这命令的用意,他迟疑询问:“退下?”
“你先带人退下。”封栾道,“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叶阳:“……”
康宁顿悟。
他不像沉香凝,他绝不会质疑皇上的命令,封栾让他退下,他便直接命令外头的所有宫人一并离开,退到温泉宫外,可他又担心宫中方才出此大事,也不知有没有楚和谦的残党余孽跑到了这里来,他便又匆匆寻了御隐卫,守好了温泉宫的几处出入之地,方才安心松了口气,为今日也一样优秀的自己鼓掌。
而在轿辇内,叶阳听着宫人脚步逐渐远去,心跳反是越来越快,他抬眼看向封栾,封栾正握着他的手,双唇触及其上,低声与他说:“外头现在没人。”
叶阳:“……”
封栾同他一笑:“云先生想要教朕做什么,你我的时间,还多得很。”
……
一个时辰便是两个小时,叶阳原也觉得两个时辰的时间很长,已足以发生许多事了,可待一切真切发生的时候,他方才明白那一句“春宵苦短”的含义。
他脑中浑浑噩噩,听外头康宁脚步回来,隔着老远小心翼翼唤了一句皇上,他方才匆匆裹紧了封栾披在他身上的衣袍,猛地从方才的缠绵之中回过神来。
面前封栾只松松垮垮着了单衣,一贯端肃的模样荡然无存,那衣服系带早不知丢到何处去了,他听康宁在外唤他,方才慢吞吞拾起散落在旁的衣物,倒也不着急穿好,而是抬手指了指自己脖颈末端至锁骨上一个不算太深的牙印,笑吟吟压低声音问叶阳,道:“你让朕怎么办?”
叶阳:“……”
把衣服穿好就看不见了啊!什么怎么办!这狗皇帝!
外头康宁未曾听得封栾回应,在脑内自动播报了一遍他知晓的马上风案例,心中略有些担忧,又稍微走进了两步,小心翼翼唤:“皇上?您与云侍君可要进温泉宫沐浴了?”
叶阳鼻尖满是轿辇内的淫/靡气息,听康宁要走近,吓得手忙脚乱想从那一堆散乱交织在一块的衣物中扯出自己的衣服,可这衣服上弯弯绕绕的全是各种系带,几乎都已交缠在一块了,慌乱之下他根本解不开。
更不用说此刻他腰酸腿软,偏偏手上还有一层湿腻的细汗,更是打着滑难以将交缠在一块的系带接开,他心中着急,忍不了轻轻踢了踢身边的封栾,匆匆道:“你说话啊!”
封栾这才轻轻咳嗽一声,吩咐康宁道:“你先出去侯着。”
康宁立即顿住脚步。
封栾又道:“待朕与云侍君进去了,你再令人过来。”
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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