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也不怎么与他说话,待到送楚怜回去的康宁都已回来了,他却还是一动不动。
叶阳实在心焦,只得想方设法努力暗示,硬着头皮问:“老哥……皇上有事没?”
封栾慢慢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叶阳:“有事儿您痛快说话,没事就……就……”
他干脆闭眼往床榻上靠了靠,说:“我刚才掉水里边冻的脑瓜子生疼,能不能消停会儿,让我眯一会儿。”
封栾将茶盏缓缓放下。
“云侍君抱病,确实该好好休息。”封栾道,“康宁,今日朕还未看完的折子,送到此处便是。”
叶阳默然许久,方才战战兢兢开口,道:“皇上,您……您今夜要歇在何处啊?”
封栾反问:“云侍君的口音回来了?”
叶阳:“……”
就30的好感度,他再说几句话保不齐就要清零了,如今这境况,他哪儿还敢胡闹。
封栾又垂下眼眸:“你身上不舒服,着人弄张软榻,朕在此处将就一夜便是。”
叶阳正欲动容,封栾却又慢悠悠补上一句:“省得你将病气过给朕。”
叶阳勉强扯了扯嘴角,憋出一句话:“皇上,您回去就不将就了!”
封栾:“朕想将就。”
叶阳:“……”
封栾说完这句话,叶阳眼睁睁看着他身上飘起了+1的红字,内心沉思。
为什么加好感了?这暴君愉悦的点究竟在哪儿?
君心难测,他摸不透。
……
云阳经年体弱,叶阳在床上躺了片刻,竟也真的睡着了。
待他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宫中烛火已熄,而又因他风寒体弱,宫内门窗关闭严合,仅有些许光亮自窗扇纸面略透进来,叶阳觉得口渴,他不习惯使唤宫人,想着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喝,却忽而听见一声异响,吓了他一大跳。
那声音似是有人将惊呼声压进了喉咙里,急促慌张,叶阳提溜着茶壶惊恐四望,片刻方才确认了声音来源。
竟然是那个暴君。
软榻就在殿中外侧,封栾平躺于上,双手交叠置于小腹,睡姿规整端肃,一如他这个人,可此刻他满额细汗,呼吸急促,神色惊惶不安,似在梦魇。
他口中呓语,叶阳不知要不要叫醒他,可狗皇帝的梦话,保不齐就涉及朝廷机密,还是不听为好。
他轻轻转过身,正准备开溜,却忽而听见封栾颤声低语。
“朕没有办法……”封栾攥紧被褥,脸色苍白,“阿越,你不要恨我……”
叶阳忍不住回身,再看向封栾。
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管闲事,还有点儿小八卦。
他看封栾的反应,觉得他的梦显然不会是什么快乐的青春童年回忆,说不准那什么阿越还是封栾的梦中情人白月光,后宫妃嫔三千均是他一人的化身。
虽然封栾的后宫算上他也只有三个人,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书内也不曾说过封栾有什么白月光,可这不妨碍这种替身狗血剧情在他脑中开展,他竖起耳朵,正想再多听几句时,封栾忽而睁开了眼睛。
二人目光相交,叶阳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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