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着跟一律搭话,“少爷,你觉不觉得有点冷,要不要……”
余光瞄见有道白影闪过,差点撞到他们车上,柳澳生怕撞到了人,赶紧踩了刹车,车“嘎吱”一声急刹住。
并没有东西被撞出去的感觉,从旁边车窗望出去,也是什么都没有,地面上空荡的。
柳澳紧张的咽着口水,手脚发抖,接着把话说完,“……要不要开空调。”
他不敢下车去查看,这地方实在太邪门了。
一律轻笑着,打开车门下了车,柳澳是既惊且惧,绑着安全带就要去拉他,“少爷,您别下去……啊!!!”
只见车窗上映出张人脸,惨白如纸的脸上,印着两团诡异的血红色,眼珠子黑黝黝,嘴角僵硬的裂开。
白的白,红的红,黑的黑,总之不是张正常的人脸。
他就那么看了一眼,就觉得瘆人得慌,心惊肉跳的!
柳澳尖叫一声,往驾驶座上缩回去,四肢蜷缩成团。
抖啊抖的,完全看不出他是个一米八的大个子。
一律,“……”
他将纸人拿开,伸手敲了敲车窗。
柳澳在驾驶座上缩着,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嘴里面一个劲儿的嚷嚷着,“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害你,你别来找我。”
一律,“……”
大哥快醒醒,你的墨镜酷汉人设崩了。
路边开的是个棺材铺,现在的丧葬行业,都流行的是一条龙服务,棺材纸扎、香烛哀乐等,是样样齐全。
纸人花圈将店里摆得满满的,几乎无处落脚,刚刚柳澳看到的白影,就是被风吹倒的纸人。
店里都是香烛的味道,阴气有些重,他刚走进店里,忽闻一声“吱呀”声。
堆花圈的角落里,开了扇小木门。
穿着件老式黑褂的老板拎着盏油灯,一瘸一拐的走出来,阴恻恻的看着他。
看着他手上挂的念珠,眼神里透些忌惮神色。
声音嘶哑,像是磨砺着石砂,“要买些什么。”
将桃枝香拍到柜台上,一律微笑着看向老板。
把敲着字的平板递过去,上面印着硕大几个字。
“买路,但我没钱,老板让不让走。”
闻到香里面浓郁的桃枝味,老板的脸色变了变,脸色阴沉的快滴水。
声音嘶哑的开口道,“请吧。”
一律微微笑着,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在平板上打出个,“多谢。”
伸手将香收了回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看到店里堆的手工纸,白纸、黄纸、锡纸都有。
便每样的挑了许多,那细麻绳捆了,塞到百纳包里。
拿着就走,也不给钱,老板也没跟他要。
就那么阴恻恻的看他走远,才低声骂道,“死秃驴!”
柳澳刚克服恐惧,做好心理建设,准备下车找人,就听“咔哒”一声。
一律已经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仔细观察过一律的影子,确认还在,柳澳才略微松口气,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边启动车子,想赶紧离开这里,边问他,“少爷,您刚刚干什么去了。”
一律笑着敲字,“看到路边有卖纸扎的,就去买了点纸钱,想给弟弟烧点钱过去,让他日子过得好点。
刚飘过去的白影是纸人,你不要怕。”
柳澳嘴角抽了抽,很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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