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相比较于血液御虫来说,会易容术似乎也不是那么稀奇。
叶煊没再探究,她轻啜一口茶水,也终于知道李岁安动作间扑面而来的熟悉是因为什么了。
“青梅煮酒,不错。”他将杯盏轻放。
李岁安神情不变,语气却和缓了许多,“可惜,没有雪水,青梅太涩,煮出来的酒酸味盖过了酒味。”
“或许,可以加点羊奶。”叶煊以前喝过丽姬做的不少奶制品,奶茶、奶酒他都尝过,味道不错。
李岁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片刻后,她抬眸看向叶煊,“陛下找我有何事?”
叶煊偏了下头,笑了,“方才太妃说我是贵客,还特意焚香烹茶以待,如今却问我因何而来?”
李岁安自有说辞,“我日日在此焚香烹茶,若是前几日,我便知晓你因何而来,可今日,我却是不确定,陛下来寻我,是因为冯子健,抑或是——长公主?”
叶煊端详她一眼,不答反问,“这便要看舅母听命于谁了,你为谁办事,我便为谁而来。”
李岁安听到“舅母”这个称呼怔愣了一下,听到后面又忍不住露出笑意,“果然是冯家人,同出一脉的阴险狡诈。”
“多谢舅母夸奖。”叶煊丝毫不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李岁安却说,“莫要这般喊我,我不喜欢。”
她顿了一下,才承认一般的说,“我这样的‘细作’,若想要活命,为谁办事都是办的。”
叶煊挑起眉,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了冯子健最后和贤太妃合作的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论算计,我不如他。”叶煊终于还是承认了冯子健就是老奸巨猾,不择手段到拿自己当诱饵,不惜使用如此迂回的方法给所有人换上一条生路。
但凡叶煊有那么一点没有揣摩透,或者干脆的跟他离了心一心只想他死,那么冯子健现在尸体都凉透了。
叶煊自认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做不到这样。
他收起心中想法,对李岁安道,“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李岁安一眼看中其中的虚实,“荣华富贵便是围困在这寿康宫中,终日收人监视?权势地位便是你退位给熠儿,我被封为太后,然后连累我们母子一起,在这权力的支配下过完傀儡的一生?”
叶煊看着她,不言不语。
李岁安闭了闭眼,退开两步,神色坚定的跪下去,开口,“罪妇李岁安要告发。”
……
将军王讳乱后宫一案事发后第八日,大理寺接到密报调取户部档案,查出越太妃李岁安非工部尚书李宪之女。
帝亲审之,先帝前皇后李氏及六公主叶灵招供,证据确凿,李宪罪不可恕,本该诛连,念其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遂只免职流放抄家,其中牵连数十官员。
废前皇后李氏贬为庶人,幽禁普陀寺;越太妃李岁安夺太妃称号,责令立刻离京看守皇陵,永不入京;皇九子昭王叶熠削为平昭侯,夺封地,令其一道看守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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