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昨夜太医院值班的是姜太医,开了几剂药,说吃过了发发汗再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三公主对答如流。
叶煊也便点头放过了,转而看向淑妃。
淑妃是场中穿的最庄重奢华的一位,虽然紫色的宫装不算出格,可满头的簪花步摇,抹红的眼影唇角,就连新染的蔻丹都是浓烈的艳色。
先皇亡故不足一百天,身为妃子却做如此扮相,若是有朝廷官员在此,便是还没有正式开朝,叶煊也要收到基本参淑妃失仪的折子了。
叶煊上一次见淑妃还是在七年前的狩猎上,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太后寿诞那日,他和谢玉舒一同去请安,淑妃直接找谢玉舒要血玉珠的事情。
当时谢玉舒十五岁大,是个外臣,按照律法规定纵然只是一个半大孩子,却依旧有些过于出格。
然而在场众人似乎都习惯了她那样的脾性,就连后来太后也只说她生性耿直爽朗,不必过于计较。
叶煊以前也只觉得,大概是徐国公就剩这么一个孩子了,便宠的娇惯了些。
后来在良妃身上深刻明白到,能在后宫沉浮的女人,看着是皮毛漂亮的乖巧狐狸,实则爪子锋利的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见了血。
叶煊如今看着她头上那些晃花人眼的首饰,一时之间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爽朗耿直到不顾忌一切,还是跟已故的先皇有仇了。
叶煊向来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他觉得是后者,或许一直被当作谋害先皇后以及她肚子里孩子元凶的淑妃,比所有人更早的猜到了真相,并且利用此事,成功从先皇那里得到了一些特权,方才能在宫中那般有恃无恐多年。
叶煊看着淑妃,淑妃也撩起眸子来看他。
她笑了一声,懒懒散散的道,“陛下见谅,王妃落了胎,伤心不已,煜儿同王妃情比金坚,在王府陪着王妃呢。”
齐王妃落胎一事倒是真的,而且是都不知道怀了,下楼梯的时候被畜生冲撞跌倒在地,就直接见了红,两个月的身孕没了。这可是齐王府的第一个王孙还是从王妃肚子里要出来的嫡王孙,齐王气坏了,直接让人将那畜生扒了皮,还处置了畜生的主人,王府中的一位良娣。
不过……
三公主开口,“王妃落胎一事,似乎已经过去一年了吧?”
“是啊,她性子就是这样上不得台面,气性大,要我说有这个空闲,孩子都怀上一个了,哪里轮得到别人。”淑妃将不怎么得体的理由说的理直气壮,顺便还捎带了快要生产的齐王侧妃。
反正都有理由,叶煊也懒得问没来的越贵妃是怎么回事,只拿起筷子,淡淡看了赵安一眼,“都起来吧,动不动就跪一地。”
算是将这件事揭过了。
开席没多久,一直没说话的六公主就搁了筷子起身告退。
叶煊看着昔日嚣张跋扈,如今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般行尸走肉的叶灵,她瘦的只剩皮包骨,让人担心一阵风就能刮倒,脸上带着些病气,眼神无光。
整日被关在比冷宫好不到哪里去的凤仪宫里,没有人说话,只能面对日渐疯魔的母亲,只是磨平性子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叶煊并不同情她,毕竟他幼年时期,在宫里也差不多就是过的这种日子,而这一切,皇帝是主谋,皇后是帮凶,宫里上上下下没落进下石的妃子,有一说一丽美人算一个。
这也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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