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笑,不仅没有放人下来,还故意往上颠了一下。
“谁要言谢了——嘶,你慢点!”谢玉舒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叶煊背上,被他厚实的肩胛骨震惊了一下。
肩膀抵着腹部,叶煊本就较同龄人高很多,看着瘦削,如今被扛在肩上,谢玉舒才肯定对方衣服下是一副结实的身板。
他还以为上回摸到那非同一般的厚实胸膛,是自己高烧之下稀里糊涂弄错了。
如今看来,不是他弄错了,是眼前这人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狐狸!
谢玉舒越想越气,偏偏脑子里冒出叶煊方才在雨中那种茫然四顾的模样,心跟被掐了一下似的,细细密密泛着疼。
心疼归心疼,气又气不过,他最后只能咬着牙拍了叶煊背部一下,权当作解气了。
叶煊闷笑出声,愉悦的道,“小先生力气怎么如此小,到底是在打我还是在给我挠痒痒?”
谢玉舒咬牙切齿,“我若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当初你从树上掉下来时,我就不该去接你。”
“小先生就算不接我,我也掉不下来,泰安在的。”叶煊轻描淡写的透了一次底。
谢玉舒微愣,一直被放到榻上都没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睛,叶煊伸手将他拉起来,还给他倒了一杯茶。
“小先生不必忧心,从明日起,无论是泰安还是我,都不会再隐瞒自己的性格,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辱我。”叶煊笑着说道。
谢玉舒觉得他情绪不对,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刚要问,脚步声临近,一素衣小宫女低着头进来。
谢玉舒只好闭上嘴。
洛华宫出事,青蓝帮着送了碗药,就被陈嬷嬷勒令回来了,怕良妃娘娘真出什么事,陛下如果怪罪,有她一个老嬷嬷担着就是了。
青蓝回来后就坐立不安,主子没有回来,泰安也不在,仿佛空落落的殿里塞了吃人的野兽,令她心生恐惧头皮发麻,她就坐在廊下等,远远瞧见主子似乎回来了,刚要迎上去,又看到他身后还拉着一个人,泰安撑起的伞也是为两人遮雨的。
青蓝怕生人,惊惧之下直接躲了起来,瑟瑟发抖之际泰安去而复返将他拉了出来,让她烧好足够的热水,给主子送两套衣服。
这些事向来都是泰安做的,青蓝想拉住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泰安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身影快的几乎像是错觉。也只有墙角收好立着的,还在往下淌着水的油纸伞证明着,刚刚那神出鬼没的小太监真的在这里。
青蓝没办法,哆哆嗦嗦的收拾出了两套衣服和方巾送去,一放下都不等主子开口,就低垂着头匆匆又退了出来。
叶煊本来是想喊住小哑女让她烧热水,一想到小哑女怕生反应也慢,能这么快送来衣服估计是泰安吩咐的,那么依照泰安的性子也该是吩咐了她烧热水。
这么一想,叶煊就放下了心思,他没有急着换衣服,而是先拿了一块方巾给谢玉舒擦脸上的水。
那些水是一开始叶煊拉着他走的时候溅上的,后来泰安夺过了伞之后,就打的很稳了,几乎没有能突破他防御的雨滴。
叶煊刚伸手的时候,谢玉舒没反应过来,直到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才耳尖一红,赶紧接了过来,“我自己来就好。”
“殿下还是先把湿衣服换下吧,免得风寒发热。”他提醒道。
叶煊挑了挑眉,笑了一声。
谢玉舒不明所以,“殿下笑什么?”
“我笑——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叶煊看着谢玉舒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恶趣味上来,故意逗他道,“小先生想看我脱衣服,直说便是。”
谢玉舒脸徒然涨红,呐呐的张口欲解释,却发觉怎么解释都不对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